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蝙蝠侠，等我反应过来，世界已经走错了路，我没能完成和布鲁斯的约定，所以是我错了。

灰蝙蝠一如往常那般蹲在韦恩塔的滴水兽上，哥谭的夜太静了，过分的死寂，死寂到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的，因死去选择而和平的世界是否是完美的？

不用一遍遍质问自己，灰蝙蝠就知道答案是否，他曾经看多了，他早就该知道这个结局了，所有伟大的王朝在最开始都是欣欣向荣，或许艰难，或许困苦，但一切都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然而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灰蝙蝠不知道，因为有太多的可能性了，是超人笑着回答那句“我很好”，还是所有的罪犯都被切掉脑叶，还是从他只要没有大事情就再也不去那个由他出资建造的瞭望塔开始？

灰蝙蝠沉默着，他一个人独自在滴水兽上呆了一整夜，如同在正义领主成立后的每一个夜晚，哥谭已经不需要蝙蝠侠了，然而他还是固执地在这里守望着哥谭。世界和平了，但是哥谭并没有变得更好，哥谭女士不应该是这样死寂而呆滞的模样，灰蝙蝠曾经因为约定所以守护着哥谭，后来他真谭，爱着这个不属于他的城市。

所以，他该做决定了。不仅为了他爱着的这个城市，更加为了整个世界。

就在灰蝙蝠望着逐渐明亮的天空，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时，一股诡异的违和感在灰蝙蝠心中冒尖。他看着逐渐到来的黎明忽然被扭曲，连带整个哥谭都从边缘开始破碎，而他却依旧只能呆在滴水兽上，不能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世界毁灭的景色，是无能为力，还是愤怒不甘？灰蝙蝠看着逐渐被毁灭的哥谭，是恍然大悟的沉默。

“u”

“i .”

炽白的灯光忽然照进眼中，灰蝙蝠的瞳孔骤缩，但他并没有眨眼，视线被一片空白覆盖，但是其它感觉却是更加敏锐。他能感觉到有人的靠近，甚至是呼吸蹭过了自己的耳尖，然后微凉的手强硬地让自己闭上了眼睛，黑暗再次布满自己全部的视线。

“u”

这一次发问的是灰蝙蝠，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好似完全不好奇为什么上一刻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领主神奇女侠想要勒死自己的场景，现在自己却依旧活着，而戴安娜又去哪了这个问题。

“.”

神秘人如何回答道，他的语气是轻快的，载着笑意，却也是沉重的，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灰蝙蝠可以感觉到对方对自己过分亲近的态度。他很危险，不用亲眼去看，仅仅凭着两句话和暂时“失明”前瞄到的那一丁点画面，灰蝙蝠就可以确定。

“这是哪？”

确定了曲曲绕绕对对方来讲肯定没用的灰蝙蝠直接询问道。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继续绕下去呢，领主蝙蝠，或者说是，h。”

说着疑问的话语却是用着肯定的语气，那过于欢快的语气，灰蝙蝠甚至可以想象出对方脸上快乐乃至是疯狂的笑容。捂在眼睛上那只微凉的手松开，灰蝙蝠眨眨眼有了缓冲，眼睛很快适应这炽白色的灯光，他也如愿看到了那个说话的人。

苍白的面容，近乎咧至耳根的笑容，完全蝙蝠式和那份独属于小丑的疯狂，灰蝙蝠知道他，不应该说h认识他……

“狂笑之蝠。”

灰蝙蝠依旧冷静，没有面对未知事物的慌乱，他直接说出了那个人的身份，甚至连为什么知道对方身份的借口都没有去想过，或者说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所爱的，值得让他倾注自己全部心血的，只有哥谭。

“要是动漫开头就把卧底boss的身份掉马，这部剧就不好玩了。”被称为狂笑之蝠的陌生人满不在乎地抱怨到，洗好的扑克牌随意摊在桌上。

“要试试吗？”陌生人向灰蝙蝠发出邀请。

“如果输了，我会付出什么？”灰蝙蝠提问道。

“除了生命，你还拥有什么？”陌生人反问，但很快他就被自己的话逗笑了，“我们都知道的，你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命，你在乎的只是‘他’。”

陌生人将被朝上的纸牌推向灰蝙蝠，引诱着他翻开纸牌的正面，又似是在向他展示不可抗拒的命运。

“来吧，不用犹豫，规则我们都明白的。”

灰蝙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左边起第八张缓缓翻开。与此同时，陌生人也抽出他左边第三张牌，几乎同时翻开。

灰蝙蝠手中的命运之轮和陌生人手中的愚者。

“真是不错的运气不是吗？那可是一张正位的命运之轮。”陌生人以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他把玩着手中的愚者，态度是虚伪的羡慕。

灰蝙蝠并不没有接话，他被这副牌的外表骗了，他以为这会是一副扑克牌，却没想到这是一份塔罗，而他面前的正是一张逆位的命运之轮。

“获胜者应当得到奖励不是吗？”

陌生人拍拍手，房间的阴影中走出一个黑发的小女孩，她看上去才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华丽而繁琐的裙子，手里抱着一个棕色的玩具熊，她的眼睛是蓝灰色的如同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