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其他的人就牢牢地看住钟礼,钟礼的剑早就被强行拿去,身上只剩下在藏在身上的几只暗器。
从客栈下楼,这是条偏僻的街道,没什么人,钟礼之前在窗户假装发呆,暗自记清了街道的走向。
面前是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四匹马拉着,八个人站在马车边上,十个人看着他。
钟礼心中怒骂,低垂着眼作势上马车。
就在马车边上的八个人准备上马,其余人移动位置的时候,钟礼“咻”的一声,一脚踩上马背,借着力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十八个人很快反应过来,紧追其后。
钟礼脚下生风,身手十分敏捷,算计着到了预定的地点,立马一个利落的翻身跃过了左边的墙壁,稳稳落下后,猫着腰闪进了居民区。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群人行动速度非常快,他要马上找个地方隐蔽起来。
钟礼冷静地看着地形,在狭窄的街巷里左拐右拐,迅速拐进了一家开着大门的居民家,这户人家似乎正做着午饭,炊烟袅袅,钟礼闪进了屋内,幸好屋内没人,钟礼躲在隐蔽处调整自己的呼吸。
窗户是用纸糊的,透过窗户刚好可以看见大门。
钟礼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从外面传来脚步声。
“叮铃铃……”
什么声音?
“叮叮叮……”
钟礼瞪大了双眼,第二个声音——是从他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他连忙检查身上的衣物。
“叮铃铃……”
“叮叮叮……”
似乎是呼应着,钟礼身上的声音越来越大,院落里飞快出现了那一批人。
“哎呦!你们干啥?”这似乎是房屋的主人发现了动静。
不行。
钟礼深吸几口气,迅速蹿出屋内,刚好与那些人擦肩而过。
“亲王!”
“站住!”
钟礼快速跑出庭院,刚好与庭院外守着的三四个人打了个照面。他一个甩手,暗器“刷”的一下飞出去。
甩开纠缠,他脚步不停,记得这块地方有一个池塘……身后的动静传来,后面的人似乎追了上来。
钟礼皱着眉头,此刻他身上发出的声音已经非常大,心中暗骂,却依旧没有减慢步伐。
直到他被堵在了一个死胡同。
钟礼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向他微微低头示意:“亲王,属下得罪了。”钟礼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钟礼捂住口鼻,与此同时,那人袖中喷出一片红色烟雾。
眼见着钟礼软倒了下去,几个人立马上去将他的手上了桎梏。
大块头背着手,看了刚才高高瘦瘦的人道:“老二,还是你精明,在亲王身上放了追魂铃。”
被称作老二的人就是刚才挥出药粉的人,他看着被捆住的钟礼叹了口气,道:“这样虽说有失礼数,但也是无可奈何,亲王英明神武,善于谋略,我等也算是欣慰。”
大块头道:“看亲王的反应,暂时还未接受他的身份,我等还需多费些心力,好让亲王辅助我王,壮大北晋。”
老二点了点头,道:“这一路上还得看紧些,在亲王进入北晋领地之前,我等都不可掉以轻心。”
北风呼啸,刮起混着冰屑的泥土,马车轮子碾压过去,留下整齐的轮印。
钟礼自那日苏醒后,在客栈里试着逃脱,无奈又被十八个人追回,他身上似乎被下了一种名叫“追魂铃”的东西,被唤作“老二”的瘦高男人说只有到了北晋皇宫才会取下。
之后用饭菜,似乎中了那人什么伎俩,次日清醒,只觉得浑身无力,浑浑噩噩间惊醒,发现已经到了南楚的边关。
天渐渐黑了下了,马车停下,车帘掀开,钟礼一双眼睛犀利地盯着来人,那人向他行礼,道;“得罪了,亲王。”
钟礼见他靠近,抬脚就踹,无奈力道尽失,被那人闪避了去。
车厢内又进来一人道:“动作快些,马上到边关关卡了。”
那两人将钟礼牢牢地再次捆住后,一人走车窗处,附着耳有节奏地敲打着,不一会儿,座位居然自动翻开,露出宽大的暗格。
那两人一脸诚恳道:“亲王,属下得罪了。”
钟礼怒骂,嘴中立马塞进了布包,没过一会儿,钟礼阖上了狭长的双眼。
两人呼出一口气,麻利地将钟礼抬入暗格,又从袖中掏出老二给的药粉,彻彻底底地将钟礼迷昏了过去。
将座位翻下,又铺上厚厚的毛毯,那两人在上面布置一番,穿上华贵的毛裘大衣,佯装出阔气模样。
马车又行驶起来。
大约半柱香后,进入了第一道关卡。
士兵掀开车帘,吼道:“下来。”
两个人做出不乐意的表情:“外面冷。”
士兵和那两个人纠缠几句,两个人不情不愿的下来。大块头凑过去,小声道:“官爷,这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懂事。”
说完递过去一个钱袋,士兵不耐烦地挥开他。进了车厢,果真是有钱人家,车厢内一片暖和,他凭着经验,仔细地检查,到处摸索一番,发现没什么蹊跷之处。
外面传来声音:“行了,盘问过了,检查完了没?”
士兵下了车,大块头递过钱袋,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放行。
后面的关卡一一通过,马车在深夜里到达了北晋边关。
次日上午,休城,北晋皇宫。
龙椅上端坐着一位年轻男子,身上的金色锦袍绣着张牙舞爪的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