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
“实不相瞒,今次来人乃是杨记川手下大将,我等不是对手。故……”
邬琅端详沈蓬生许久,这张秀美脸庞常年脸无血色,这厢急切起来,带点血气,居然也别有一番风味。
啧,有些眼熟,可又记不起来。
他突然微微一笑,说:“先生还请回吧,今日琅不想见血。”
沈蓬生眼睛微睁:“将军!”
邬琅说:“常山,还不送客?”
常山立马握上了沈蓬生轮椅的推柄,沈蓬生身子忽然猛地向前扑,膝盖还未落地,便被眼疾手快的常山搀扶住。
沈蓬生推开常山,重重跪下,眸中含泪:“将军,不让你融入山寨是蓬生一个人的意思。蓬生知你心中傲气,故明了现下求你出手相助不是君子所为。但请将军看在彦哥,看在东昌寨这数万人的份上,救他们一回!此番事了,蓬生任凭将军处置!”
邬琅心中微愣,搁下书,道:“先生言重了……常山,愣着干嘛,还不快扶先生起来。”
话锋一转,又说:“当真任凭我处置?”
沈蓬生决然点头:“是。”
邬琅站起身,说:“那么,先生请回吧,琅要换衣服了。”
沈蓬生重重一拜:“多谢将军。”
邬琅回眸,一双漆黑的眼珠如狼似虎地盯着沈蓬生面庞,明明是盛夏,他唇角一抹笑却让沈蓬生心底滋生一丝寒意。沈蓬生只听得邬琅说:“谢我做什么,谢谢先生才是。”
☆、第三十六章 玄甲黑旗
东昌寨一一群英楼——
卢彦焦急踱步于群英楼门前,门内阁室两边分别作者东昌寨各个堂主,皆是颜色严峻,满面忧愁。室内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止。卢彦听得心乱如麻,却知道现在就算让这群废物闭嘴也是于事无补。
忽然,远处一抹身影的显现让卢彦喜形于色。
回来的可不是他们寄予厚望,前去请求玄苍将军助一臂之力的沈蓬生吗。
侍从还未来得及将沈蓬生推进群英楼,卢彦已然奔了过去。
“蓬生,如何?”卢彦一把握住沈蓬生肩膀,急切问道。
沈蓬生安抚地拍拍卢彦抓在他肩膀的手,虚弱微笑:“彦哥大幸,玄苍将军已经答应了。”
卢彦闻言长吁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群英楼内,有壮汉担忧道:“那玄苍将军真如他自己所说那般厉害?外面的可是薛棠啊!”
沈蓬生说:“我信他。”
卢彦无奈摇头:“现在,我们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你们中间谁出战迎敌?”话音刚落,群英楼内顿时鸦雀无声,左顾右盼的人也安分下来,低垂着头不去看卢彦的眼睛,以防自己被点名。
卢彦回身,颇为感慨地轻拍沈蓬生肩膀:“蓬生不愧是我东昌寨的支柱,没有你,东昌寨抗不过那么多次的大风大浪。”
“彦哥不用这么说,我把东昌寨当做自己的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卢彦,幸甚有你。”卢彦轻柔地将沈蓬生双手握在手心,双目微红,言语间饱含深情。
沈蓬生似是害羞低头,未作言语,只是仍由卢彦携着他的手。
他二人相交多年,感情深厚,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
卢彦亲自将沈蓬生推进群英楼,停在自己座位身边。
不过一刻钟,群英楼外已然有一羽翎飘然,兵甲铿锵的身影走来。
黑金玄甲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从身侧露出的黑盾一角却又阴沉漆黑,泛着一股令人胆颤的寒气。他不过一人,却仿佛有千军万马的气势,五岳连山的重量。
卢彦一见邬琅这番模样,信心大涨,心情也稍微安定下来。
在卢彦眼中,邬琅踏入群英楼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因为这一个跨步,便是代表着,邬琅从虚晃挂名的玄苍将军正式走进东昌寨的权利中心圈。
“卢大哥,在下来迟了。”
“贤弟,便让我瞧瞧,你苍云堡高徒之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邬琅表情冷峻,利落抱拳:“琅必定尽力而为。不过,若要发挥东昌寨最大的潜力,还请卢大哥给予我调遣人事的最高权力!”
卢彦微一沉吟,绝然说道:“好!在战事结束之前,东昌寨众人任凭你吩咐,就算是我也听你调令。”
“多谢卢大哥!”
邬琅默然点头,走上前,倏然转身,面向下手分坐两列的东昌寨众人。
“土营余男何在?”
“余男在此,玄苍将军有何吩咐!”
“我要你在半个时辰内清点出五百名力气最大的力士。”
“遵命。”
“火营王伟何在?”
“王伟在此,但凭将军吩咐。”
“我要你立刻组织至少两千名弓箭手等候我命令。”
“得令。”
“金营赵努何在?”
“赵努在此。”
“你营中可有盾类,弓箭等兵器?”
“有!”
“很好,我要你立刻运送大量铁盾及弓箭往葫芦谷前线。越多越好。”
“是!”
“宋松,独孤胜何在!”
两道人影忽然出现在群英楼大门外,赫然便是铁甲在身的宋松,独孤胜。两人同时单膝跪下,叩首:“宋松,独孤胜在此,请将军下令!”
群英楼内顿时响起一片疑问
“这两个小子怎么来了?”
“玄苍将军是什么意思,要这些乳臭未干的娃娃上战场?”
“话不能这么说,寨子里那些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