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月下石上,野鸟轻啼松风簌簌,仰头望着明晃晃的白玉盘,倒是别有一番深幽禅意,间或凉风往脸上一扑,方才室内的闷热和酒气霎时去了大半。身心放松,无梦生暂且按下对鷇音子皱眉的腹诽,随口叹道,“这儿不错。”
“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山下的世界。”
“为什么?”
“工作狂。”鷇音子淡然说罢,伸手折了个不知名的树叶,在指间玩弄。
无梦生对这三个字并没有太多的概念,只是天踦爵偶尔也这么形容他,那多半就是他这样了。这么一想,无梦生觉得自己似乎无法反驳,索性闭口不言算是默认,就听鷇音子接着道,“所以此时此刻,你也算是在工作?”
闻言,工作狂馀体内方才还因环境安逸而险险死于安乐的细胞霎时每一个都在喧嚣,无梦生张口冷声应道,“需要我提醒你么?”
“三月之赌?”
“是六十四天零四个小时。”
鷇音子捋树叶的手顿了,但也只是心平气和地道,“还真是个吉利的数字,那带回来的资料有新的突破么?”
“天踦爵正在看,不方便透露。”
看出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声的无梦生颇有不满,鷇音子便猜到了其中奥妙,忍不住在心里给天踦爵的机智点了个赞,然后也不打算继续讨无梦生的嫌,转而换了个话题,“酒吧这条线算是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