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叶川泽并未把他所知道的那些知识一股脑的教授给人族,欲速则不达,拔苗助长根基不稳。他所做的便是引导,一切都由人族自己来创造,他要做的便是给他们指出正确的道路方向。
人族要发展最终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和辛勤,天底下所有的老师都只是一个引导者,告诉你前进的方向,在你跌倒的时候扶你起来,在你走错路误入歧途的时候大声呵斥你回头是岸。
女娲也经常前来人族的聚居地,探望人族的状况。人族从她手上诞生,她便对人族抱有莫大的责任,这责任无法摆脱。她见叶川泽把人族教导得井井有条,也不横加干涉,而是将人族一切事物都交给了他。
“道友,人族的事务便有劳你多加费心了。”女娲对叶川泽说道。
叶川泽和女娲一同走在草地上,他望着河里捕捞鱼虾的人族子民,淡淡一笑,说道:“这是我该做的,圣人不必如此。”
女娲闻言不语,叶川泽也没有说话,两人便沉默地走在草地上。
叶川泽望着前方目光悠远,他想起很久以前,他初到不周山的时候。那时候女娲骄傲而率性,带着几分少女般的稚气,全然的依赖着其兄伏羲。那时候的伏羲温和雅致,唇角总是带着一抹淡淡温柔的笑容,似玉一般优雅温润的男子。
而如今,这个走在他身侧的圣人女娲,却是眉头深深,带着旁人所看不透的复杂城府。圣人,这个洪荒至高无上的尊位,将她与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虽然不明显却实实在在有的一条沟壑,将他们隔离在两个世界。
伏羲那个总是温和雅致的男子,唇角的那抹温柔笑容不知从何时起消失不见了,眉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他总是拎着一壶酒,前来找叶川泽喝酒,酒桌上一言不发沉默的灌着酒,这酒一喝就是一夜,直到天明才离去。
伏羲与女娲似一夜之间,从亲密无间的兄妹变成了两个世界的陌生人,两人见面也无话可说,倒不如不相见,这大概就是伏羲长醉云泽洞不愿意回去的原因吧!
昔日相依相伴的兄妹两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他和女娲之间也变得疏离,相处极为尴尬。就好比现在,他们两人走在一起,却无人说话。
往昔三人游历洪荒,言谈笑语已是不可追及的回忆。
“昨夜,哥哥又去了你那吧?”女娲突然说道。
叶川泽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嗯,和往常一样,喝了一夜的酒。”
女娲闻言沉默,半响之后才说道:“哥哥便麻烦你了。”
“我倒是不嫌麻烦,只是……比起我来,伏羲更希望那个人是你。”叶川泽说道。
女娲不语,良久才说道:“我却不能这样做。”
“何为不能?这当真是笑话了,你便是连自己的兄长都不能亲近了吗?若是这样,你这圣人当起来又有何意思?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无法去做,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渴望和想法。”叶川泽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和狠厉,他近日来被伏羲的忧愁和女娲的为难,给搅的心下不快。他最恨的便是天意,他行事所为一切随心,从不压抑着自己的yù_wàng,故而最见不得女娲这样,明明内心渴望却硬是摆出一副冷淡高贵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女娲闻言看他,神色若有所思,半响说道:“你这人却是与其他人不同。”
“哪里不同?”
女娲不答,而是说道:“真不知道祖是看上了你哪点,非要收你为徒,你的性子委实是不适合……”不适合什么女娲没说,叶川泽却懂她的未完之言。
道门奉行无为清净,一切顺应天意,静中求进。而叶川泽奉行随心而欲,一切唯心耳。这却是与道门的教义相悖,恰是应了魔门的道义。所谓魔,不正是重欲,随心而为。
叶川泽自己也知道这点,但是他从不认为他会遁入魔门。魔门终究不是正途,道门方为正道。他从一开始便选择了道门,所图不过就是这正道一面,自此可以光明正大行走在世间。他从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更不会半路而弃,既然他选择了道门就不会改投魔门。这也是为何罗睺三番两次利诱他舍道入魔,他心性坚定斯毫不动摇的原因。
更何况,现在他和鸿钧的关系如此亲密,他又怎会舍得叛出道门,舍弃鸿钧,遁入魔道呢?昔日红云为镇元子,拒绝入魔,抵制住罗睺承诺的助他千年内重塑肉身的诱惑。如今他便是为了鸿钧也不能入魔,他心里总是不愿意与鸿钧为敌。
“大概因为我长得好看,性子讨喜。”叶川泽突然说道。
女娲乍一下听他这样说有些没反应过来,慢了半拍才明白他话的意思,顿时摇头失笑,说道:“道友,你总是这般爱说笑。”
叶川泽闻言没说话,心道,我可没和你说笑,道祖可不知道有多喜欢我……的身体,当然也喜欢我这个人。想到那一日紫霄宫的情景,鸿钧的情动,叶川泽不禁唇角勾起,神情得意,他对鸿钧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不是吗?
沉默了一会,女娲说道:“天道之下,一切皆为棋子,即便是圣人也不例外。我总有我不能为的事情,与其日后在伤人伤己,不如趁着现在……早做决断。兄长于我来说,总是最重要的,这点从未变过。只是有些事情,我不能为也。”
叶川泽不语,脸上神色莫测。
女娲又说道:“兄长便拜托于你,他对你是亲近相交的。”
半响之后,才听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