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傻眼。
“怎么样?”亦弦挑眉,笑容得意:“特意给你带的,北疆各种吃食,怀念吧。”
白魄伸手拿过块白色的奶干,掰下小块塞进嘴里嚼,含糊着问:“我说找你进宫玩的,可是硕说你离开涅京了。”他再问仔细的时候汪硕也只是伸手,含笑摸他脑袋。
“是啊,接了圣旨不是。”亦弦在他面前依旧随意的很,眉眼瞥瞥,白魄理解的又掰下块奶干递给他,他学着白魄的样子塞进嘴里嚼动。
白魄瞧瞧满桌子的东西,问:“你去的北疆边界城市?”
“嗯,落雁城。”说是为白魄带的东西,他倒是毫不客气的又伸手拿过一样拆开。
“落雁城?做什么去了?去这么久,我在这宫中都憋疯了。”
亦弦像是毫无心眼的样子,抓起根草根似的植物塞进嘴里吸食两下,随意道:“督建地道。”又呸一声吐出那草根,看向白魄:“你们北疆人爱吃这玩意?苦兮兮的。”他抓着在草根在走神的白魄眼前晃。
白魄若有所思的眼从草根上移到亦弦脸上,“你说地道?不是早就建好了吗?”当初在落雁城,他就是因为忌讳这不知详细的地道,才冒险在两军阵前私通书信让沧良和云羽退军的啊。
亦弦笑笑,左右看看周围,才道:“你这么聪明,还用我继续说嘛。”
白魄脸色变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被汪硕利用了,在落雁城时……汪硕就应该已经怀疑他和玄宗或者说北疆王室有所牵连,所以故意透露的地道存在,让他心怀忌惮而促成北疆退军。
那时候,汪硕后军未达,人数不抵北疆敌军一半,而且北疆又是哀兵而来,贸然接战,落雁城能否守住都是问题。
“他……”白魄说不出话来。
北疆后来果然退兵,汪硕就更该坐实他和玄宗的关系了,可他依旧装作不知,反倒逼的自己步步维艰。又想到因为自己的误判导致北疆丧失如此良机……白魄伸出一手撑住额头,觉的脑袋有些晕眩。
“好了,别自责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亦弦伸手拉下他撑额的手,摇摇脑袋。
“制止战争,这本身没有错。你难道愿意见着双方里有一方血流成河才好吗。”亦弦又从桌上捡起个东西递给他,“现今地道真正完工,北疆若要再来犯必要三思而后行。”
白魄拿着亦弦递过来的北疆号笛,依旧难以平复心情,汪硕拿一条未完工的地道吓退了北疆三十万大军,这件事情怎么想也无法愉快,尤其自己还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亦弦看他这样也不再劝,拿起另外一个号笛。“呜呜”的吹起来。
等白魄实在被噪音折磨的够呛,一掌夺过号笛,亦弦才重新开口说话:“看您老活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活的什么好?像只鸟,一天到晚只能呆在这么个地方。”
亦弦扭头去看白魄房内的黑金暖炉,脚下铺着的白狐毯子,下巴轻轻点着自己交叉叠起的手背,“说起来也是,皇宫虽大,但呆久了,也会觉的无趣。”
白魄眼睛一亮,“你可能带我出宫去玩?”
“别开玩笑了!”亦弦挥手,拒绝的直接。“你这一出望霄楼,皇上龙案上就该有密信了。”
“没关系,他不会生气的。”白魄眼睛依旧闪亮,那晚过后,以及这大半个月来的相处,他就是有自信说出这话。
亦弦颇含深意的看他几眼,才耸耸肩膀道:“是,皇上不会对你生气,却会拔了我的皮,我像是这么舍己为人的人?”
白魄眼中光芒消逝,失望的垂下肩膀。
亦弦看他明显垮掉的样子,想了想问:“魄,你现在和皇上是…是嗯那个,以普通恋人关系在相处吗?”
白魄脸色诡异一红,半天,点点头。
亦弦松出口气,自来熟的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道:“那你还烦什么?直接和皇上说你想出宫玩呀。”
“他能答应吗?”
亦弦翻白眼,口气有些像在教育:“以前你和皇上虽然在一起,却不是恋人。你过往的逃跑恶习又太多,皇上能不防着你嘛,现在你们是正常的恋人关系,那么提这点要求也不会很过分啊。”
白魄点点头,觉的他说的确实在理。
“好了,我走了啊。”亦弦看他露出了然,站起身来伸个懒腰,就要走。
白魄没拦,只眨巴着眼睛看他。
亦弦弯弯腰,甩甩手,带些抱怨道:“我可是刚回宫禀职后,就来看你了啊,连家都没回呢,累死了,我先出宫了,你如果有机会出来,就来我府邸找我。”
“是!亦大人。”白魄阴阳怪气。
亦弦配合的露出个鬼脸,转身出门。
亦弦走后,白魄又呆坐了会,也跟着起身,他要去找汪硕说说这回事。
丹青依旧尽责的在他离开水榭后出现在他身旁,替他披上斗篷,让人在前头引路。
白魄抬头看看有些压抑的天空,舔舔自己嘴唇,暗自揣测,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雪了,这几日气温降的厉害。
汪硕不在龙卧殿,也不在暗夜殿,前头领路的人直接带他去了御书房,他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本说话的两个大人同时住了嘴,向他点头算是行礼。
他同样颔首,却懒的看他们一眼,朝坐在书桌后的男人走去。
穿着明黄龙袍的男人一展袖,漫不经心盖起桌上的奏折,转头看他,“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天气冷不愿意动么。”
“我有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