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抒郁拖着步子每走一步都觉得肺被冻结了一分,呼进呼出皆是冰冷的寒气,也亏得这寒冷麻木了他身体上的疼痛。脚快要僵掉的时候他终于肯停下来,走进旁边的公园中,捡了松树下一个长椅坐下。雪落满园还没来得及打扫,长椅上树上尽是厚厚的雪。齐抒郁视若无睹直接坐下,压下一片细微的咯吱声。他缓缓调整坐姿,像在自家沙发上似的靠上椅背,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真好,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傅航被酒店的服务电话叫醒,睁眼便觉得一阵宿醉后遗症般的头昏脑涨。缓过劲儿之后他见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想要回忆起昨晚自己和齐抒郁吃过饭之后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然而他紧接着发现身处的是齐抒郁的房间,卧室之外还有昨夜两人吃过的没被收拾掉的杯盘。傅航走了两圈没见齐抒郁的人影,刚要打电话就有人来敲门,是跟着齐抒郁身边的助理,来告知他齐抒郁一大早就因为公司里的事情赶回去了。
“那他昨天晚上在哪儿休息的?”傅航揉着太阳穴问。
“您昨晚有些感冒早早睡下,齐少去了您的房间。”助理回答,“昨天您说头晕,齐少还特意叫来了医生给您瞧瞧。”
“是吗,我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