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一怔,之后听话地将碗搁在桌上,起身去关门。合拢前,听到那头的庖房里响着锅铲的声音,想来表哥又在将剩下的锅巴做成粢饭粥了吧。
回到榻边,见林夫人从被子里伸了手,赶忙上前扶住。
姑母借着烛火的光亮将他仔细看了看,道:真像你爹小时候。
他顺从地点头道是。
只是更白更俊些,想来表嫂,是个美娘子。
他笑了笑。不管怎样,有人赞美爹娘,做孩子的总是高兴的。
之后便没有说话,望着烛火良久。他估摸着要他关门,总是有话说,但粥不喝,是会凉的,所以端着碗舀了一勺,温言道:姑母,喝粥吧。
林夫人看了看他,垂目就着他的手喝了。今晚很是争气,一直到喝完,都没有停歇。
他松一口气的同时,姑母却叹了一口气,细细哑哑地嗓音,勾勒出一丝苍凉和疲惫:慕儿,你老实与我说罢,一个月花在我病上的开销,是多少?
白羡一惊之后沉默了。有上次那一回被打断,他就揣测过,也许姑母对这些并不知情。姑母并不傻,甚至可以说很精明,但如果表哥有意不让她知道,她常年缠绵病榻,也真的无从知晓。
他的沉默也许比回答更清楚,这个家的开销,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