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觉得洞里似乎有万条蛆虫在蠕动,并且紧紧缠绕像一段段血红的肠子一样绞在一起,接着顺着这些蠕动的东西越进越深,只觉得这洞口所连接着似乎是在地下的某一处,十米,十几米,几十米,像条永远无法到达尽头的无底深渊一般,终于他感觉到这洞口似乎到了尽头。
顿时精神一振,接着就像是从一个狭窄的轨道滑行出去,接着下一刻,就被眼前的情景完全惊呆了,在这四面环山的地底层,竟然有个百米不规则形的空间,而空间中间有个会让人看着有窒息感的人类心脏巨形物,此时正像活着一般一跳一跳,表面上被藤蔓缠绕着就像是根根输送养份的血管,而这些“血管”密密麻麻的几乎遍布整个空间,就像是几百张蜘蛛网一样,将那颗诡异的“心脏”吊在中间,并且不断的有东西从插在地底的藤中导入到心脏之中,单根看就如一条蛇吞了一只鸵鸟蛋一般,正鼓涨的浮动着。
而那个“心脏”却是越跳越快,最后竟然似吞了太多的东西,整个形状都开始扭曲拉伸起来,动作扯动着数百条吊着的藤蔓,如牵一发而动全身般,像海中的海藻一样不断的摆动着。
张书鹤不过是看了几眼,便觉得脑袋如针扎一样痛了一下,顿时整个神识不受他控制的瞬间被收了回来,收回来时身体似乎被重击一样猛的一晃,立即感觉到脸上发际此时已经汗津津一片,而额头的青筋正隐隐跳动着。
他立即调整了下急促的气息,知道刚才的额头的疼痛感是他在使用神识过度后产生的后遗症,只需要等一会儿就会慢慢修复,随即便用空着的左手从侧背的布包中取了桃木筒出来,然后打开盖子喝了三大口,这才平静下来,果酒里面含有玉桃的灵气,能快速的恢复自己身体的法力和精神力。
不过即使如此,刚才看到的情形却仍然让他心头有如压了块重石,喘不上来气,他记起黑豹化形时的,也是遇到了类似心脏的血藤,但是那个血藤同刚才的本体比,不过是银杏树上掉下来的那一个小小的白果,不值一提,不过即使只是一个白果,仍然成为阻止黑豹化形的重要阻力,若不是黑豹误打误撞的突然引发天劫成功渡劫化形,恐怕殊死谁手还仍不一定。
而如今本体在这里,要比当年那个小小血藤强大百倍有余,虽然黑豹化形后时间不短,但是除去之前返回基地的一次进化,之后张书鹤几乎没有看到它有任何的修炼,别说是灭掉那血藤本体,就算进去后想全身而退,也不一定能够完全办到,想到此,张书鹤只觉得额头青筋跳得更厉害了。
这不是灭自己威风,而是刚才的一幕对他来说太震撼了,这血藤的本体可能藏于暗无天日的地下,不知千年万年,再加上吞噬了所有人类的血液,早已经壮大如斯,想要一把将它彻底根除谈何容易。
而末世中每一个修士修炼有成都不容易,那是数年乃至数十年一点一滴的积累,谁也不想轻易将性命送掉,何况是由兽化形的黑豹,其中的不易,张书鹤是最明白的,正如金斩元之前在山上所说的一般,世上凡事都要有代价,想要得到别人的性命同时,也要有付出自己生命的准备,因为,战斗永远是如此残酷。
张书鹤一瞬间又心生退意,但是当看到前面的邱洞主,却又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末世前的小市民一般,永远端不上台面,心中一时为水火相克般纠结烦乱。
而邱洞主此时却是已经激发了阵法,随即开始向那个“村长”及一干如行尸走肉的“村长”展开了攻击,只见他取出两张符,然后挟入手指之中,而他身后的两位道长也如他一般取出两张符。
血藤乃是阴物,他们所画的符则是吸收太阳真气的至阳之符,专门克制阴物和邪物的,邱洞主的符中有把金光闪闪的小剑,而后面两位道长,则是一人一张火球符和真水符。
全部激发开来,便利用阵中位置所吸纳来的法力汇于符中,然后进行攻击,只见邱洞主抬手一指间,一道金色的剑芒便射了出去,正中那“村长”额心部分。
这控制村长的血藤乃是阴物千万年来修出的一点灵智,在自然界,人乃是天地所塑,天生比动物开有智慧,有五官,懂得分辨情感,所以修起道来要比其它万物更加容易入门。
而动物虽然也有聪明有余的,但要想入修道一途,也是万中无一,而像植物就更加的难了,所以,通常人修百年而得小道,兽类则要数百年之久,植物则需要漫长的数千万年的时间,还要有足够的条件才能够开通灵智,懂得修炼。
所以,即使像血藤之类的阴物,要修有灵智也是千难万难,否则这世界早已经不是人类主宰了,但就算经修了点灵智,并吞噬了几个人的思想经历,但毕竟所知有限,它虽然知道道术是专门克制它的东西,但是却从来没有见人使过阵法。
如今只将邱洞主及其它几人放在眼里,其它的都认为是来送死的虫蚊,这一狂妄便是大错特错,阵法中没有任何一颗废子,即使再普通的一张符,在上古阵法启动后,与其它符配合所能展现出来的,都要强大数十倍。
一时间,邱洞主和其它两位道长的攻击打得那附身“村长”的血藤一个措手不及,先用水术符控制血藤移动,然后用火球术和金剑进行攻击。
只是眨眼间,血藤挑得这副上好的皮肉,便被轰炸的不成人形,那层肉皮被火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