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予再次打断她:“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把电话给姜斯。”
邵韵栀无奈,只好让姜斯接电话。
两人又说了些店里的事,温予说过几天再回去,他还有些琐事要办。
饭罢,温予拖着檀溪出去散步。
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处,就像漱河,生活节奏慢,舒适,惬意,民风纯朴,选在这儿养老是最好不过了。
两人换下了西装皮鞋,穿上了舒服随意的运动服,脚上一双运动鞋。肆意奔跑在古城半明半暗的街道上,呼吸着难得的清爽空气,感觉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爽啊,爽死了”。
两人就这样跑着,没有交流,一会你前我后,一会我后你前,跑到浑身汗津津的方才止住,开始慢走。
温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下来呢,你想怎样?”
檀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找回随侯珠,你,你愿意,帮我吗?”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炯炯的望着温予,温予也停了下来,一眼望进他的眼里,那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温予不自然的别过脸,压抑道:“你真的想回去吗?回去你又能得到什么?”
檀溪抬起头,望着黑不见底的天空,缓缓道:“这两天来,我想了很多。是,我在那个时代已没有家人亲眷,国也将破,可那才是我的出生地,是我生活了十九载的故土,是我本该存在的地方。”
他话已至此,温予没法接话。
“炸糙米嘞~炸糙米~”一声悠长的吆喝从远处传来,从街边几户人家里走出小孩儿和老人,他们端着装满米的脸盘向吆喝声处走去。
温予:“走,我们也去。”他好像全然忘记了檀溪刚刚说的话,拉着檀溪跟着众人往前走。
大约走了有五十米,发现一墙根下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他戴着黑手套,面前放着一个黑色椭圆的球体,这就是炸糙米的机器了。
小孩将装满米的脸盘递给男人,男人将米倒进机器内,一只手不停转动着把手。要开锅之前,男人大喊一声:“开锅嘞~!”
温予反应极快的捂住了耳朵,一秒后炸糙米机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檀溪从没见过这机器,自然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声响,惊的浑身一颤,脸都白了。
温予捂着耳朵,一脸坏笑的望着他。檀溪皱着眉道:“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白白让我吓了一跳。”
温予放下双手:“这样才好玩儿啊。”
檀溪看着他无辜的表情,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那边,香脆的糙米花已经从布袋里滚了出来了,小孩迫不及待的抓了一把送进嘴里,却被烫的连连伸舌头,逗笑了围着的一众大人。
温予对檀溪道:“下面就是最后一道工序了。把炸好的糙米花做成一整块糙米糖,然后拿刀,将它分割成一块一块差不多大小的。”
檀溪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温予双手插在兜里,道:“六岁以前我跟奶奶生活在乡下,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孩子们可以吃的零食很少。每次看到有炸糙米的来都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乐颠颠的跑回家拿米。
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除了那种发自心底的快乐,唯一记得的就是糙米糖的工序和滋味。”
檀溪:“第一次听你说起儿时的事情。”
温予:“谁没有童年呢?你要回去的心情,我能了解一二。那里是你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有太多属于你的回忆和故事。如果你拿到了随侯珠,你会立刻以血引就,回到过去吗?”
檀溪思考片刻,继而点了点头。
温予放在裤兜里的手慢慢握紧,关节隐隐泛白,他在纠结,在踌躇。
“两位小哥,要不要来点糙米糖啊,我这有事先炸好的。”男人见他们站在摊前,以为他们是买客。
温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来一斤。”
男人称了一斤糙米糖放进袋子里,递给温予,温予一手给钱一手接过袋子。
掏出一块递给檀溪:“尝尝,你回到那儿就吃不到了。”
回到客栈后,温予打了个电话给土三儿,据土三儿说吴爷已经离开了漱河,去了哪里他就不知道了,吴爷一贯行踪莫测。
温予试探着问起随侯珠的事,土三儿沉吟了好久,才松了口。说那珠子因为没人拍,已经还给夏女士了。那夏女士因为喜欢漱河的风景,决定多待几天,所以还未离开。而且她在漱河有专门的别院。
檀温两人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希望,问土三儿要到了夏女士别院的地址。决定亲自上门,会一会这神秘的女人。
第二天,两人身着正装,按着土三儿给的地址寻了过去。从外表看,就是一栋朴素的民宅,门楣上写着“淡然悠远”四字。由此可见,房子的主人大概是看多了声色犬马的商战场,厌倦了都市的奢靡,才选择到漱河这小地方来修身养性。
看来,要拿回随侯珠得摸对她的脾性。想用钱买?她根本不缺钱。不管如何,先会一会她吧。
温予带着这样的想法,叩响了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男子,他瞧了瞧来人,问道:“你们找谁?”
温予道:“我们是专程来拜访夏女士的。在下温予,他是檀溪。”
小厮瞧他们面目周正,衣着得体,不似什么歹人,便道:“你们先等等,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小厮出来回报说:“我们夫人说今天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