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栀没有回答,而是接口了另一个话题:“我才不会因为感情失败而想不开,而且,我并没有失败,战争才刚刚开始。”她的眼神中难得的露出一丝狠辣。
姜斯突然觉得,她变得不像她了。那个纯洁无害的小公主,何时变成了不择手段的毒王后,自己……还做她的黑骑士么?
“我到这儿来,只是想吹吹风,醒醒神,刚才的确是我太冲动了。”她继续道。
姜斯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安全地带拽了拽,“你知道就好。你应该明白,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邵韵栀杏眼睁圆,直直的望着他。
姜斯道:“抱歉,我可能说的太直白了,但这是事实。”
邵韵栀死死的咬住嘴唇,眼中已噙了泪:“我从小就和他在一起,他比我大,又是男孩,不愿意同我一道玩儿。可是我偏偏追着他,就像草木总是向阳,因为只有有了太阳,它们才能存活。而温予,他也是我的太阳啊……”她一直强忍着,说出这些后眼泪终于顺着脸颊留下。
姜斯几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他能做的,只有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脆弱时,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然后,当她不再需要时,悄悄离开,远远看着,等待她下一次的需要。
这就是备胎的宿命。爱情中的无脸男,他们的面具下,是一颗颗流血的心。
晚饭,四人并没有在一起吃。中午场面的失控,让各人都心有余悸。与其硬拉着装出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不如给各自时间冷静,先不要见面了。
可有时候这坏事偏偏就会扎堆的出现,让人措手不及。
第二天,还在梦中的邵韵栀被手机铃声吵醒。睡眼惺忪的拿了手机一看,是经纪人谢姐打来的。照理说,自己还在休假,她不应该打扰的才对。
“喂,谢姐。”
“丫头啊,出大事了!”电话那端的中年女声急急道。
谢姐平时的个性是泰山崩于前后左右而微微挑眉的那种,今天居然用这种语气说话,看来……真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她的瞌睡虫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拍扁了。
“什么事?”她问道
“你的个人信息在网上曝光了,身份证还被拍了近景。你这没心眼的丫头,是不是把身份证借给别人用过了?”谢姐急得不行。
邵韵栀想了下,突然想到了行李箱被拿错的那件事,便同谢姐说清了原委。
谢姐在电话那端气的跳脚:“你的行李箱我见过,粉红色的,很少跟人撞色的。不可能错拿,指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邵韵栀问道:“那该怎么办?”
谢姐毕竟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经验老道,连忙宽慰说:“你也别太害怕。这事可大可小,我马上跟公司危机公关部的人联系,你人在哪里?最好赶快回来。”
邵韵栀嗯了声,说句了“麻烦你费心了”。
谢姐:“一条船上的人,客气什么。”说完便挂了电话。
邵韵栀坐在床边呆愣了两三秒后,才拿起i d 开始浏览今天的娱乐新闻。稍微翻了下便看到关于自己的,大字标题是——邵韵栀个人信息曝光,底下的小字是——富家女的整容史or农村女的逆袭史?下面还放了张身份证照片。自己身份证上的那张照片的确是丑的惊天地泣鬼神,不过谁还没个青葱岁月啊!
她自己看了都笑了出来:一头典型的杀马特发型,眼睛肿的像金鱼,估计是拍照前一天没睡好,脸上全是一颗颗快要爆脓的豆豆。还真是自己的黑历史呢,话说……自己其实都不太记得那段时间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弄了这么个发型……
姜斯手里拿着报纸冲进来的时候,邵韵栀还在不紧不慢的画着眼线。
姜斯将报纸摔在她面前,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怒骂道:“狗、日的,居然整这么回事儿!娱乐圈的人就不是人了,信息就可以随便泄露?!”
虽然身边的人都急得不行,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她个事主倒是淡定的很——只要表哥不出事,这些都不算事。
其实女人都是双面的,有人看着一副女王派头,男人都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实则内心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脆弱易碎,之如贺兰曼殊;而另一种则恰恰相反,表面娇娇弱弱的,不盈一握的样子,其实心里比谁都有主意,雨打风吹算个屁!老娘就立根原在破岩中了,怎么着吧!
邵韵栀开始打腮红,仍旧是慢条斯理的。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可比较严重了——她要回a市了,要离开温予了,这意味着自己这几天不顾形象的跟踪都白费了,他还是和檀溪那个土鳖呆在一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烦!
她合上腮红盒,啪一声摔下刷腮红的小刷子,站起来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回去了。我要去问清楚,他们这一趟到底来干嘛!”
姜斯这会儿倒是不拦着了,因为两人已经上山了。
“哈?他们上山了,怎么会,没人告诉我是今天啊!”邵韵栀得知后喊道。
姜斯自个儿嘟囔道:“他们走的时候你还睡得跟死猪似的呢,雷都劈不醒,我有法儿?开玩笑……”
谁知邵韵栀那狐狸耳朵可灵了,尖叫着向姜斯扑来,姜斯傻愣在原地都忘了躲闪,邵韵栀上来对着他一阵捶打,雨点般的……
虽然不痛,但姜斯只能仰天无奈道: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这个出场率不高男二呢……
温檀这边,两人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