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看了温予一眼,复又收回眼光,专心于自己手上的书册。
见周围人都面红耳赤的翻看着手上的书,温予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心想着,我才不与你们同流合污。自以为纯洁无比的拿了个泥塑的人偶,摊主笑嘻嘻的看着他,但那笑……温予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摊主隐秘的道:“小哥好眼光。”
温予这才仔细的看向手中的泥偶,诶,不对呀,这男人身上怎么挂着个猴子啊?温予拿近眼前又看了看,好像……不是猴子啊,是个人,女人!
一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跟个烫手的山芋似的飞快的扔掉了。
摊主啧了一声,捡起泥偶,宝贝似的放回原位:“我说这位小哥,轻拿轻放,注意素质。”
温予拿眼斜他,你丫卖这种东西,还好意思谈素质?只是话在心里没说出来。
周围人看的这么起劲,温予心里猫抓似的,也就随手拿了一本《秘戏图》看了起来。
“温予!”檀溪突然探了个脑袋进来,温予像小偷被拿赃似的,飞快的合上书,转头佯装淡定的问道:“怎么了?”
檀溪碰碰他的耳朵:“你怎么耳根子这么热?”
温予拽着他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块“污浊”之地,檀溪在一块铺着红布的摊位前蹲下,拿了个鎏金的大约一手长的佛像给温予看:“瞧瞧这个。”又附在他耳边悄声道:“是对的,老板不识货,我刚问过他,他当仿的卖给我,只要五千。”
温予从头到脚仔细查看了这佛像,雕刻手法娴熟,线条流畅,尤其是佛像脸部,菩萨拈花微笑的样子刻画的入木三分,他当即给了钱买下。
两人高兴的击了一掌,开门红。
祥和平静的古玩街上却突然传出一声悠扬的笛声,檀溪不禁跟着哼唱了起来,这曲子他识得,是首《春绿江南岸》。
笛声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一下便打到人心上最软的部分。
檀溪不由自主的寻声而去,温予也跟在他身后。最后,两人在一古乐器摊前驻了足,摊主是位年轻姑娘,笛声也正是出自她口中。
见有人来了,她停了笛声。抬眼望着来人,那眼就像一横清水,清澈无比,是难以在当今这个复杂社会中见到的纯粹干净。
姑娘穿着一身素色古风长裙,领口盘着几枝梅花盘扣,古色古香,恍如刚从哪幅名画中走出来一般。她手中还拿着方才吹响的那一管白玉笛子。
檀溪不由夸赞道:“姑娘的笛声可谓沁人心脾。”
女子低头浅笑,“二位可是要买笛子,我这花样品类倒是很多。”
檀溪弯腰捡了一管翠玉笛,那绿色娇嫩欲滴,仿佛一泓春水,拿在手里触手生温,是把好笛。
女子淡淡道:“可以吹奏看看,看与它合不合缘。”说罢递过一块方巾,“擦拭一下吧。”
檀溪接过方巾,细细擦拭。将方巾交还女子后,才将翠玉笛横在唇边,开始吹奏。
温予从不知自己口中的死小孩、熊孩子,还藏了这么一手。笛声从笛上逸出,似山间潺潺清泉,又似雪山融水,宛如仙音。
温予个不通音律的竟也听的如痴如醉。
女子拿起白玉笛,与檀溪相喝,笛声飘散,整条街都静了不少。
连那售卖《秘戏图》的摊位上面红耳赤呼吸粗重的男人们也渐渐放下了书,竖耳聆听了起来。
音乐有荡涤人心的作用,这话不错。
曲罢,二人相望而笑。就像伯牙遇上了子期,一拍即合。
女子觅见知音,心花怒放,要将翠玉笛赠给檀溪。
檀溪觉得她做生意也不容易,不能白要。最后便以五百元的友情价买了下那柄笛子。
温予个不通音律的实在是不懂他们之间的狗屁高山流水,互相应和。只觉得那女子看檀溪的眼神里都快开出一朵花儿来了,赠笛的行为也定是出于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他愤愤的看着檀溪,只觉得这家伙一张丑脸净会招桃花,早知道还是让他顶着个姑娘头算了。
二人离开摊子,檀溪将那柄翠玉笛拿在手里反复把玩,满心欢喜。
温予冷眼看他,不咸不淡的飘出一句:“我看,什么觅得知音,是那姑娘对你有意思吧?”
溪拿笛子指着他,皱眉道:“气量狭小。”
温予觉得他是被那姑娘把魂儿勾走了,越发愠怒:“就你跟那姑娘宽宏大量!没心肝的。”说罢不理檀溪,径自往前走去,走出几步还不忘回头望望檀溪是否追了上来。
檀溪虽然年纪小,但气量方面,确实不小。三步并做两步的追了上来。
温予掉过头去,默默翻白眼。
檀溪突然表情隐秘的对温予道:“最近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温予不理他。
檀溪:“是不是……嗯?”
温予还是不搭理。
檀溪:“二十九,正是虎狼之年啊。”
温予转头:“虎狼你妹!”
檀溪:“我听说你们现代,有种服务叫……大、保、健……”
温予警觉:“你从哪儿听到的?!”妈的,这他妈都知道了!
檀溪没好意思说是姜斯,便道:“电视上。”
温予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又想到他以前说过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便不自觉的露出个猥琐的笑。
对着檀溪勾勾手指,檀溪会意凑近。温予在他耳边道:“看来你有那需要啊,我手上有几张包小姐的名片,我跟他们老板娘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