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今日新闻。
反正在等红灯,就点开看了。红灯变为绿灯时,姜斯调转车头。
医院?他实在是没脸去。
一路开快车至邵韵栀的别墅,连着按了好几下门铃,邵韵栀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透过猫眼看清了来人,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非常时期,必须谨慎。万一是记者媒体,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姜斯手上还抱着鲜花和水果,一进门就扔给了邵韵栀,语气不善:“你去送给檀溪吧。”
邵韵栀看着手中还带着水珠的新鲜花朵,红了眼眶,低着头道,“你都知道了。”
姜斯不看她,冷冷道:“全世界都比我先知道。”
邵韵栀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姜斯:“这话你应该对檀溪说。”
邵韵栀眼泪刷刷的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抽泣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晚我喝了点酒,晚上路上也没什么人,就开的快了点,谁知道他正好在路上走,我又不是有意的!”
姜斯气结:“你觉得你没有错,错的都是檀溪?”
邵韵栀嘴硬:“我没这么说。”
姜斯:“檀溪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生死未卜,你最好祈祷他能醒过来。不然,你很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姜斯这话说的很客观,没有一点吓唬邵韵栀的意思。
邵韵栀点头:“这我知道,谢姐早上已经跟我说了。这事闹得太大了,是网络上那段视频害了我。”
姜斯:“公司查到是什么人发的了吗?”
邵韵栀摇头:“查不到,但一定是想至我于死地的人。一切都太巧,我撞的正好是檀溪,正好被目击者拍下视频……”
姜斯望着憔悴不堪的邵韵栀,似乎明白了她前几天的种种反常举动是因何而来,她撞了人,没有及时下车施救。而是在看清了伤者是檀溪后,毅然重新回到车上,一脚油门,疾驰而去。这是□□裸的谋杀啊!
姜斯:“我只想问你,当时为什么不救他?你明明下车看清了伤者面部。”
邵韵栀将怀中鲜花一朵一朵的抽出,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去,“因为我恨他,他是阻挡在我和温予之间的绊脚石,他死了,温予就会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们会很幸福。”
姜斯望望她,只觉得她很陌生,是自己一直爱错了人?
邵韵栀脸上毫无愧色。
姜斯握住她骨骼凸出的肩膀,大声道:“你醒醒吧,就算没有檀溪,你和温予也不可能在一起,血缘关系,你永远都赖不掉!”
邵韵栀用尽浑身力气挣脱了姜斯,反手就是一巴掌,姜斯的左脸瞬间肿了起来。
“就算他是我亲哥哥又怎么样,我可以不要孩子,不要一切,我只要他!”邵韵栀如同疯魔,声嘶力竭。
姜斯怜悯的瞧着她,缓缓道:“你已经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失去理智,我同情你,却又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摔门离开。
邵韵栀跌坐在微凉的木制地板上,捂着脸,痛哭失声……
姜斯,我终于还是失去了你。现在的我,孤立无援,如同置身荒漠,找不到方向,看不见未来。
迎接我的,会是死亡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个小□□啦,后面还有,还有,^*)
☆、第一次·下跪
72小时已然过去,檀溪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生命体征仍旧微弱,医生也委婉的暗示,可以着手后事了,却差点被温予揪住衣领暴打一顿。
另一边,邵韵栀的□□持续发酵,警察也介入其中,展开调查。如果檀溪不醒,邵韵栀很可能面临牢狱之灾。现在,一切都取决于温予的态度,以及檀溪的状况。
那日姜斯虽然潇洒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就离开,其实内里仍是万般的不放心。忍住一天没给邵韵栀打电话,工作起来却是三心二意,不是少了这头,就是短了那块,被老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个月的奖金也悬了。
多少次愤然拿起手机,拨通通讯录里排在最前的那个号码,手一抖,心一横,又给关了。好容易熬到第二天下午,公司没什么事,提前下班。
开着车晃悠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心里越发拧巴。车载广播里放着首伤感的老歌,在此时的姜斯听来,跟催命曲没啥区别。
妈的,老子受不住了!邵韵栀,我马上滚到你面前。
姜斯一脚油门,车子飞驰了起来,直奔邵韵栀别墅方向。
转眼已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下门铃,没人理。再按一次,依旧没人理。再再按一次,还他妈没人理!
姜斯心里犯嘀咕:难不成,这丫头还记仇,怪我那天语气不好?
姜斯挠挠头,这……可闹心了。思前想后还是没好意思打电话,发了个微信,内容如下:我在你家门口呢,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个混蛋计较,咱开个门呗?
发出去足足有五分钟,没有回音
姜斯附耳在门上听着,里面没有丁点儿声音。又联想到她之前的精神状态,心里越发毛燥,也就扔了面子,给邵韵栀打了通电话。
足足打了三次,邵韵栀才接起。
姜斯焦急道:“怎么这么久才接,还好么?”
邵韵栀声音迷迷糊糊的,像刚睡醒:“没听见。”
姜斯:“我在你家门口。”
邵韵栀:“好,我来开门。”
门从里面打开,站在姜斯面前的女人形容枯槁,头发油腻腻的垂在脸旁,双眼无神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