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旁边的玄子陵也不由得直了眼,怔怔问道,“这是……无忧的本命玉牌?”
魏明和韩朔都没有接言,但玄子陵也本就不需要答案。他对这块玉牌可比魏明和韩朔更加熟悉,一看上面的花纹便知道正是自己当年亲手为无忧刻制的那块。
一瞬间,玄子陵也再顾不得更多,想也不想地将魏明手里剩余的残片抢到自己手中,很快又蹲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碎玉也一块一块地捡了起来。
魏明依旧呆呆地站着,脸色苍白得仿佛失了魂魄,而知道内情的韩朔却有些讪讪的为难,但也只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轻什则如局外人一般地静静看着,尽力掩去自己眼中的轻蔑讥讽。如果不是这个筑基期的身份限制着,他一定会大笑三声,好好嘲弄一番玄子陵的惺惺作态。
——这会儿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
轻什正暗暗嘲讽,魏明却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韩朔,似要开口说话,可一张嘴,便先咳出了一口黑血。
“魏明!”韩朔大吃一惊,立刻放开轻什,转手扶住魏明的双肩。
魏明似乎也对自己竟然咳血的事很是惊讶,可转头看了看韩朔扶着自己肩膀的手臂,苍白的脸上却又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轻笑。
韩朔不由蹙眉,正要探查魏明的脉络,魏明已眼睛一闭,身子一歪,昏死过去。
来不及多想,韩朔下意识地将魏明抱在了怀里,然后赶紧伸手探他鼻息脉搏。
一旁的玄子陵这会儿也终于清醒过来,抓着满手的碎玉起身问道,“他怎么了?”
“心脉受损。”韩朔不想提及魏明之前受伤的经过,只能含糊地作答。
玄子陵以为魏明是对无忧用情过深,被本命玉牌的突然碎裂惊出了心伤,不由得将手中碎玉攥紧了几分,叹息道,“想不到,他这个浪荡子对无忧反而是最真最诚的!”
——屁!天晓得他到底为啥吐血!書 香 門 第 論 壇
轻什暗暗着恼,却又无法开口揭穿。魏明吐血昏迷虽不是作假,可昏倒前的那个笑容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和伤心欲绝相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韩朔也看到了魏明昏倒前的笑容,再加上之前还被投怀送抱过,自然明白魏明对无忧的心思绝没有玄子陵以为的那般至真至诚。但他更不好和玄子陵解释,只能抱着昏迷的魏明,转言道,“玄兄,那洞府是绝对去不成了,我要将魏明尽快送回丹门,你可要跟我一起同行?”
玄子陵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碎玉,犹豫了一下,很快便摇了摇头,“抱歉,我也要回天城一趟,丹门便不再过去了,还请韩真君替我向魏仙子解释一二。”
“无碍。”韩朔一手抱住魏明,另一手从储物袋中拿出车撵,掷在地上,然后将魏明打横抱起,向车撵走去。
玄子陵连忙上前拉开车门,让韩朔将魏明送入车内。
处置好魏明,韩朔才想起已成了背景的轻什,赶忙从车里走了下来,先向帮忙的玄子陵拱了拱手,接着便走到轻什身旁,张嘴想要解释两句,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解释。
轻什虽然心里不爽得很,但也不想当着玄子陵的面给韩朔没脸,当即主动开口道,“我去把望望叫过来?”
“不必,我去把它抱过来就是。”韩朔连忙道。
“我陪您过去。”轻什淡然却又执拗地说道。
“……也好。”韩朔顿了一下,转头向玄子陵道,“还请玄兄暂且看顾一下这里。”
“放心,我会盯着他的。”玄子陵点头。
韩朔不再多言,带着轻什走向旁边树林,将虽未昏迷却也同样瘫软着无法行动的望朔小心地抱了起来,然后和魏明一样送入车撵。
只是魏明可以躺在舒适的椅上,望朔就只能趴在车撵的地板上凑合了。
——厚此薄彼。
轻什撇撇嘴,又多了一样不快。
将两个伤号都送进车撵后,韩朔便拉着轻什也钻了进去,然后向玄子陵拱手告辞。
玄子陵同样拱手还礼,但直至车撵升空,他都没有招出灵器,离开此地。
——莫不是还想自行探索此地?
轻什正坐在车中猜疑,身边的韩朔却已伸手将他圈了起来,沉声道,“不要胡思乱想。”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轻什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韩朔。
“我知你不喜魏明。”韩朔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赶忙又道,“其实我也不喜欢他。”
“您确定?”轻什微微挑眉,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对面躺着的魏明。就鼻息来看,车撵升空的时候,这家伙便醒了过来,如今只不过是装昏不肯睁眼。
“我和他相识,只是因为无忧。”韩朔没有直接作答,“我一直以为他也是衷情于无忧的,没成想……你放心,以后我会尽量与他撇清关系,不会做出让他或者让你误解的事来。”
听到韩朔这样说,轻什同样不置可否,话题一转,淡然道,“此去丹门,不知又要逗留几日?”
“只要将魏明送到魏仙子手中,我立刻便带你回归宗门。”韩朔连忙道。
“若是魏仙子又要留人呢?”轻什撇嘴。
“她还能强留我不成?”韩朔反问。
“这可不好说,所谓强,也不一定非得是武力相向。”轻什自语般嘟囔道。
“无论她怎么留,我都一定尽快带你离开。”韩朔低头在轻什唇上啄了一下,紧接着便又翘起嘴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