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的非常整洁,就连那肮脏坑洼的墙面地面都被他贴了贴纸,只是有一样东西差点闪瞎了蒋姜江的眼,那就是这一屋子的壁纸,全是康汤权的写真,大的小的,各式各样的,把墙面贴的密密实实,好看归好看,却让蒋姜江瘆的慌。
“啧啧啧啧,这情呐,深似海啊!”蒋姜江酸溜溜地随口诌句。
“没、没。是公司多余的海报,我拿、拿回来用。”赵一霸涨红了脸解释道。
“拿回来用?你干嘛不把他贴地上?”蒋姜江踩着地上公司另一位女明星(的贴画)的脸道。
“这、这个是地贴。”赵一霸解释两句,实在臊得说不出话了,借着煮菜的借口,躲小厨卫间去了。
赵一霸端着锅,又去弄电饭煲,不知该做这样还是该干那样。
“喂,你屋里没点耍的东西?”蒋姜江在屋子里转了个身,相当于把他房间逛了个遍,他靠着小厨卫间的门框,看着赵一霸淘米煮饭,说了句:“你爪子别进水。”
赵一霸在里头听着,半天才哼唧哼唧应了声“哦”。赵一霸这一声应得不是不情愿,相反,他此刻对蒋姜江的态度和昨晚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昨日蒋姜江坑了他的钱,不,不是昨日,是昨日之前蒋姜江坑了他很多次,不止是钱,是坑骗赵一霸,一点情面也不留。
此前,赵一霸对蒋姜江是有幻想的,当然这种幻想指的是:他当蒋姜江是他堂弟,想和他亲近些,虽然他知道他目前处境窘迫,没有立场和蒋姜江来往,而且他和蒋姜江呆在一起,他会不安又无所适从。归其原因,是他在乎蒋姜江,因为在乎,所以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喜欢蒋姜江的直来直往,羡慕蒋姜江肆意的性格,欣赏蒋姜江的聪明,他在蒋姜江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害怕被他嘲弄,但是嘲弄从来免不了。他越是想处理好他和蒋姜江的关系,越是想和他走得近,却越是感到无能为力。
“喂,你还煮粥呢?”蒋姜江瞧见赵一霸正一个劲地往锅里加水,问道。
“恩。”赵一霸回头看了眼蒋姜江,又赶忙低下了头。
“别煮粥了。”蒋姜江无力骂赵一霸傻了,他说,“看看现在几点了,等你把粥好,我也饿死了。”
“那,”赵一霸放下锅,说,“我们煮白菜吧,煮白菜快。”
“好吧。”
“清水煮白菜?”
“……”
“煮面?”
蒋姜江点头。
“清水煮面?”
“……”
“能不是清水的嘛?”
赵一霸想了想,说,“能。”
“给你十分钟,没给我整出吃的,我把你海报全撕了。”蒋姜江说完倒赵一霸床上去了。赵一霸屋里除了书桌前有张欧式的老旧沙发靠椅,一条小凳子也没有。
蒋姜江躺床上,勉强能把脚伸展开了。床是硬板床,睡着却不觉得硬,还有股说不出的清香味。
“赵一霸。”蒋姜江面朝着天花板,满眼都是康汤权的脸,他喊赵一霸,“你对着康汤权的脸手.yin.爽吗?”
“恩?”赵一霸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嚅动着唇哼哼了两个字,“我不……”是不手yin呢,还是不爽?赵一霸说不出口。
蒋姜江没有逼问,他躺着躺着,就睡过去了。
赵一霸得了令,手忙脚乱地干活,真以为蒋姜江会给他撕了海报。那些东西他贴了个把月才把屋里贴平整。
赵一霸虽然是在富贵家庭长大,他爸看他脑瓜子不够用,怕他长大了吃亏,从小教育他生活自理,加之他爸后来娶得那个老婆,背着他爸各种指使赵一霸端茶送水,赵一霸在生活这方面就这么被锻炼出来了。多亏了他爸爸和后妈,他才能在他爸爸死了之后,还能活得像个正常人。
“江江。”赵一霸端着面,在床边轻声喊蒋姜江。尽管他的声音很轻,蒋姜江还是醒了。
蒋姜江吃着了几口面,见赵一霸还呆站在他身边,光看着他,说,“你就做了一碗啊?”
“啊!”赵一霸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他这才想起忘了煮自己那份,“我,我不饿。”
“哦。”蒋姜江不管他,埋头吃面,味道还不错。
赵一霸随便找了些水果填了肚子,又另外再给蒋姜江做了“正餐”。
蒋姜江茶足饭饱,还不回去,在赵一霸屋里两步跨到这一头,三步走到另一头,随手抽了本赵一霸墙角书架上的书。
赵一霸突然想起他昨天贴的小人,那小人正好贴在蒋姜江的斜对面。赵一霸贴着墙,往那处蹭啊蹭。
“你怎么了?背痒啊?”蒋姜江抬头,他什么眼神,一抬眼就瞥到了赵一霸贴的那小人。
“不痒,”赵一霸咬着牙,咧着嘴要笑不笑的,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洁白牙齿。
“你过来下。来,哥哥,让江江好好瞧瞧你。”蒋姜江朝赵一霸招手,赵一霸不动。
蒋姜江吼了一句,“你赶紧给我过来!”
赵一霸磨蹭过去了。
蒋姜江拉过赵一霸,弯着腰,一手摁着赵一霸的侧脸贴着他的脸,一手指着那小人,说:“来,哥哥,我们比比看谁视力好,你说那纸条条上写的是什么?”
上面八个字“大坏蛋浪/货蒋姜江”
被蒋姜江这么贴着脸逼问,赵一霸臊得不行,脸上的温度直线上飙,可惜蒋姜江脸皮太厚,烫不到他。
“你昨天晚上说,说……”赵一霸试图解释,可惜一紧张舌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