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光闪着寒光,颇有些看着案板上的猪肉要怎么烹饪的即视感。
徐振彪梗着脖子将茶水吞下去,先嘿嘿笑了两声。
那人也跟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挑挑眉,
“小伙子不错啊,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
“二十啊?”
那人微微皱眉,嘟囔,
“小了点……”
“嗯?”
“不过没事儿,我看你还挺不错的样子。”
那人拍拍自己,笑眯眯的,
“叫我何叔就好~对了~你有女朋友没有啊?”
“唉?”
徐振彪眨眼,这人问这干啥?难道是在跟我套近乎?想罢赶紧老实恭敬的摇头。
何叔一看,高兴了,正要拍掌,方才给徐振彪倒茶的年轻男人凑过来,带着邪笑,
“那有男朋友么?现在这社会可开放了,老何你还得问问有男朋友没有!”
何叔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又赶紧问道,
“蒋勋说得对,小伙子那你有男朋友没有啊?”
“……”
徐振彪嘴角抽抽,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
蒋勋笑起来,拍手直乐,看着徐振彪一脸黑线的样子,逗得他仰头笑着差点从沙发上翻过去。
另外一个莫约四五十岁的男人踢了蒋勋一脚,皱眉,
“你老实些,别把人又吓跑了。”
蒋勋瘪瘪嘴,
“哪儿是我吓跑的!明明每次都是老何拉着别人给他做女婿才吓跑的好不好。”
老何听了,气不过,瞪他,
“那也是我看的起他们!我女儿这么好,谁娶回去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蒋勋耸耸肩,不说话了。
年纪大的男人推开还要问话的老何,拍拍呆住的徐振彪,
“他们跟你开玩笑的,对了,现在就我手上徒弟最少,你很有可能会跟着我,所以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啊?”
徐振彪回神,赶紧端正脸色,做谦卑状。
那男人接着说,
“所以你先准备点好烟好酒,然后一会儿拜师吧。”
“噗!”
这不是徐振彪喷的,是正在喝水的蒋勋喷的,他一个脚滑溜到徐振彪这边来,拉住那个男人,皱眉,
“老谢你这样是不对的!嫂子说了,你有高血压,不能喝酒抽烟的!怎么可以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而随便就收徒弟呢!”
老谢甩开他,原本刚正不阿的脸瞬间愁云惨淡,怒指,
“你丫的要不是你每天给你嫂子通风报信我他妈的能一个月都没喝酒抽烟了么!”
蒋勋一机灵,看起来兴高采烈,
“啥?都一个月了?我这么伟大?”
徐振彪想伸手拉他,因为老谢已经一副要气昏过去的架势,然后他们俩人就开始争吵起来,争吵的主题是,内奸与汉奸的联系和区别。
这边何叔视而不见的习以为常的悠然吐出一口烟,朝徐振彪挑挑眉,
“怎样?要见见我闺女么?长得很漂亮哦~~”
“……”
49——————————————————————————————
傅老先生手下有四个徒弟,据说他这么光辉的一辈子,也就收了这么四个徒弟而已,其他的人盖是看不进眼里,倒也不是他不想再收徒弟,只是现在的人再也没了以前的吃苦耐劳和领悟能力,他寻觅了大半辈子,也就现在手上四个徒弟还算得意,年岁大了,也就渐渐收了再找徒弟的心思,所以一门心思将自己的手艺全交给了这四个徒弟,但也不是胡乱一锅端一起教的,他根据这四个徒弟的本事和领悟能力,分别给交了不同的厨艺,虽然什么都会,但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精专的。
老何精于刀工,凡是能是个用刀切开的他都能变着法儿的给你雕出个天花乱坠的繁琐事物来,曾经有段时间他很着迷怎么雕刻小物件,每日就窝厨房拿着胡萝卜刻东西,刻好了还非得做一盘子红烧精雕胡萝卜,不过客人都很喜欢,觉得很稀奇好看还好吃,不过照傅老先生的话说,就是中看不中用!
蒋勋拿手传统川菜,他本身就身在一个很有些沉淀积累和历史的厨子家,虽然是在农村办坝坝筵的,但就是因为从小跟着他老爹和两个叔叔在农村给人办宴席跑遍了四川,耳融目染的也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传统而又守旧,照傅老先生的话说,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迂腐!
老谢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大,可惜不是最有威望的,因为他拿手做的不是菜,而是四川传统糕点和小吃,什么锅盔、凉粉、米粉、芝麻饼……重复着做一个品种,他能给你琢磨出一百个口味来,而且甭管什么小吃点心,他都是实打实的跟着人家原产地找最正宗的老师傅学了的,有些老师傅啊不教他,他就天天去吃,天天看个一两招拿手绝活,再回去凑一起自己试试,也就会了,照傅老先生的话说,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还有一个人徐振彪没见着,叫李炙,和蒋勋一样都是拿手川菜的,可惜人家是新派川菜,讲究个创新和别出心裁,每天就思索着要怎么把蒋勋做出来的原汁原味的川菜弄的不那么原汁原味,他手上活路还是不错的,虽然比起身经百战的蒋勋差了点,但当初被傅老先生看上,也就是看准了他那点子鬼机灵,川菜传统是好,可有点创新岂不是更好?可惜傅老先生还是对他不满,用他老人家的话说就是,你小子怎么就一点不务实呢!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