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冲撞到。
直开出老远,丁冉还出神地回头张望着。雷霆见状,狐疑地问:“看什么呢?眼珠儿都快掉下来了,难道那外头还有比我更高大有型的猛男吗?”说着故意一踩油门,提高车速冲了出去。
丁冉无奈地收回目光,故意逗他:“确实有,还不少呢,多种款式多种选择。”
“什么呀!咱不是说好了吗?你可别变卦啊!”雷霆果然急了。
丁冉愈发来了兴致:“说好什么了?我只说过我喜欢你,也知道你喜欢我,但并没说要和你有什么。”
雷霆霎时蔫掉了,苦着脸嘟囔着:“不是吧,那都不算啊……那怎么样才能有什么呢?”
丁冉幽幽一笑:“看表现吧。”
一路开到雷霆家,车子停稳,丁冉刚要起身,雷霆一声断喝:“别动!”
他慌忙下了车,巴巴绕到丁冉这边,替他打开车门,又一手遮在车门顶端,弯腰恭敬说道:“陛下,可以出来了。”
远处两名保安好奇地张望了过来,丁冉尴尬得不行,赶紧灰溜溜下车,低头快步冲进楼道。
一进家门,就看见刀少谦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里,边悠闲地喝着茶水,边翻看一本成人杂志。
“真是太过分了,”雷霆愤然吼道,“钥匙又是阿坚给你的吧?我家快成公共场所了,进进出出都没人跟我说一声。你自备茶具来也就算了,怎么还带……呃……这种东西过来呢!”他指指茶几上一打比基尼女郎封面的彩色册子。
“好啦好啦,雷老板,我可不是光想着自己的人。”刀师爷从杂志下面抽出几张碟片,向雷霆甩去,“专为两位升级合体准备的,高清无码,兄弟够义气吧?”
雷霆条件反射接了过去,一听见这话,仿佛被烫到一般,脸红脖子粗地叫了起来:“妈的四眼儿刀又陷害我!冉,冉,这玩意儿可不是我让他找的!”说归说,碟片到底没舍得丢掉。
丁冉不接这茬,自己找个相对干净的位置坐下,问刀少谦:“听七爷说唐尼那案子有望减刑,到底什么情况?”
刀少谦抿了口热茶,一副说来话长的架势:“当年政府里头是分庄派和卢派的,这你们知道吧?那时候政治还没完全实现民主,庄派呢,为了借助外国势力扶持,私下与其秘密签署合约,同意在东岛海域建立军事基地。这消息后来被个记者捅了出去,卢派就借此大做文章,高调指责庄派是卖党卖国。”丁冉和雷霆聚精会神听着,刀师爷口若悬河地说起书来,“唐尼的老爸当年和几个卢派青年颇有交情,他们都处在满腔热血的年纪,一商量,就暗杀了秘密谈判的使节。唐尼老爸被捕之后,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虽然判了个死刑,民间却一致推崇他为‘民族英雄’。那几个朋友,如今都已经身居高位了,欠了老爸的人情牌还不上,用在儿子身上也是一样的。眼看又到了大选的时候,就有人跳出来说,‘民族英雄’的儿子蹲的是冤狱,要帮他平反,归根结底,沽名钓誉、收买人心罢了。”
雷霆一时好奇:“这唐尼的大名,倒早有耳闻,在道上混,却又不投靠任何帮会,单枪匹马做了不少轰动的事,也惹下了不少仇家。再听你这样一说,还挺传奇的嘛。”
“传奇都是这么来的——传着传着,就神奇了!”刀少谦推推眼镜,细究道,“不过他应该是有点本事的,你们听说过他独自潜进世贸三十一层盗宝的事吗?被吹得神乎其神,简直就是美国大片啊!”
丁冉回忆起上辈子的唐尼本人,不禁莞尔一笑:“别瞎猜了,以后就知道了。刀刀你留意着事情的进展,别给他溜了。”顿了顿,又问道,“前两天说的事,有眉目了吗?”
“损人利己那事儿?都安排好了,只等你那边指示,随时出手。”刀少谦成竹在胸,眯着眼奸笑。
“等我消息吧。”丁冉安心地点点头,一个姿势坐太久,有些疲惫,不禁僵硬地扭了扭脖颈。
雷霆见状,立马起身绕到他背后,拿捏着劲道按摩起来,并欣然邀功道:“表现得怎么样?”
丁冉放松身体,眼眉舒展:“傻样!
“这个评价很高嘛!”刀刀也不管天气冷热,一把抖开折扇挥起来,“你们奸夫淫夫的,用不用在我这单身的苦命人面前秀恩爱啊?”
雷霆夸张地摇摇头,扮起可怜:“没办法,冉说我不好好表现的话,就不肯跟我有什么。”
“啧啧啧!”刀刀指点着丁冉鄙夷道,“不是我说你,背着人家呢就掏心掏肺,对着人家呢,倒端起架子了。”转头给雷霆喂下定心丸,“你们家冉可早就说了,要跟你休戚与共,生死相托!”
丁冉被他点破,不觉脸颊绯红:“刀少谦,你到底是谁的朋友?”
“当然是你的朋友啦!”刀刀恬不知耻地笑道,“不过我和雷老板,可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到什么时候,友情都敌不过利益啊,这可是世间真理!”
雷霆一拍桌子:“不愧是刀师爷,你果然是同生会里头最明白的一个!”
胡闹了一阵,丁冉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最近是接手崔炎大马那条线了吧,要加紧,不出意外的话,三月下旬就会开战了。”
“哪来的消息,可靠吗?”那两人眼睛一亮,兴奋地埋头谋划起来。
夜色渐浓,外岛某间偏远的小医院里,护士领着名戴眼镜的黑衣男子走进一间病房。
房间正中的病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