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开口,那只手的主人倒是先说话了,“诶诶,你注意你手中的菊花啊,都要被你摇死了诶。”
沈墨渊这才注意到自己怀起的菊花精跟着旋律曼妙的舞姿,吓死奶奶了,还好那个少年没有看出其实是这菊花自己在动。
“看好你的菊花啦。”那少年拍拍了沈墨渊的肩膀。
“好的,好的。”沈墨渊满脸堆笑,后转过头继续假装听曲儿,可总感觉自己的屁股凉飕飕的。
看好你的菊花……
看好你的菊花……
沈墨渊扭了扭身子,拍了拍怀中的花盆,瞪了眼正嗨的菊花精,也不知道它看没看见自己的脸色,懂没懂自己的意思。哎,谁让它不长眼睛呢?不过也奇怪,它没有眼睛是怎么看见东西的啊……
沈墨渊一头雾水。
直到最后,沈墨渊想看的热闹也没有发生,他兴致缺缺地抱着菊花回家了。倒是那菊花精好像很是快活啊,搞得沈墨渊都有点嫉妒了。
哼,以后不带它去听曲儿了,沈墨渊愤愤地想。
☆、给你画张脸,我们一起看
沈墨渊坐在书桌前大笔挥挥,笔下生花,一朵灿烂的菊花跃然纸上,他长舒一口气,“啧啧,像我这么完美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名气又云扬四海,唉唉唉,让别人怎么活?”他用笔头戳了下桌角上的菊花,“你说,让别人怎么活?”
“……”菊花精每天听着这沈大诗人哔哔哔,就像是念经一样,所以他的反抗就是睡觉,伴着这么不要脸的唠叨睡觉是极好的。
“哟,你死了?”沈墨渊见他没反应,便再次戳了戳他。
“请你不要打扰我,我也是有脾气的菊花!”
“你有什么脾气?”沈墨渊嗤笑一声。
菊花精用力一跃,带着花盆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用自己的花盆子面对着沈墨渊,“你丫一天就知道哔哔,你烦不烦?”
“我烦?”沈墨渊加重语气道,“你别忘了谁赋予你生命,谁又供你吃喝,还带你去听小曲儿!”
“如果你再哔哔,我就真的会选择忘记!!”菊花精正歇斯底里时,突然瞄到沈墨渊画的菊花,顿时惊讶了,“你这……”
“什么?”
“你画的这……”
“哼哼,好看吧,我这大诗人的手笔,怎么样,啧啧,你看这渐变色,你看着勾勒的线条,你看着黄绿相称,啧啧,绝了,绝了……”
正当沈墨渊一个劲的欣赏自己时,菊花精似乎没有听他说话,独自喃喃,突然叫起来,“你这画的不是我么?你居然偷窥我,还画我,竟敢侵犯本大菊花精的肖像权!”
“……”正说的起劲的沈墨渊,一听这话,立马闭了嘴,正色改口道,“你说什么?”
“你看这花瓣唯美的走向,梦幻的花色,优雅的身姿,你敢说你画的不是我?这天底下的菊花,又有哪一支长得如我般颠倒众生,美艳绝伦?”菊花精昂首挺胸,器宇轩昂。
什么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叫一丘之貉,同流合污。
“嘿,我说你小小一菊花精哪来那么大自信的?”
“这,当然是你给你呀。”菊花精扇动着花瓣。
沈墨渊一听这话便挑了挑眉,这还像句话,看来这菊花精果然在自己的耳濡目染已经快有一个人样了。
然而暗地里的菊花精是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人家只有花盆子。要是有眼睛早就几个白眼飞过去,砸死沈墨渊了。
洋洋自得的沈墨渊也不忘奖励一下这个拍马屁拍的刚刚好的菊花精,“我看你虽会说人话,却也没个人样,不如让本大湿人来给你添上几笔?”
“好啊好啊。”菊花精赞同道,终于可以甩你白眼了。
沈墨渊占了墨便对着菊花精的花盆子来回描绘,“一双丹凤三角眼,一弯柳叶吊梢眉,一挺鼻梁,一点朱唇。”沈墨渊边说边绘,画完后一笑,“成了。”
“好了么,好了么?拿镜子各位瞧瞧。”菊花精跳着叫嚷道,花钵在桌子上砸出“咚咚咚”的声音。
沈墨渊看着菊花精一张一合的朱唇,傻眼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这是点睛之笔呀,居然把你给画活了……”
“那是你的功劳么?”这一次菊花精终于如愿以偿得甩了沈墨渊一个大大地白眼,“那是本菊花精略施法术而已。”
“呵呵呵……”沈墨渊就笑笑不说话。
菊花精望着他一脸褶子,这是嘲笑我吧?这是嘲笑我吧!哼哼,让我用我的白眼甩死他。
沈墨渊画完菊花图就把它裱了起来,挂在书房的墙上。菊花精盯着墙上的画像,心想着这沈墨渊不会是爱上自己了吧?这得有多崇拜自己才会偷画自己还挂在墙上天天观看呢?
菊花精正想的未来很久很久以后自己成人的事,而这边的沈墨渊则打理着院子里凋零地差不多的菊花,准备着入冬的物件。晚上便坐在桌旁看着自己准备入手的志怪,先看看前人都是如何写的,自己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呀。
冬天在不知不觉中就来了,沈墨渊发现冬天来了并不是在把自己裹成球中发现的,而是在喝酒有些冰而不得不温酒时发现的。
沈墨渊一边温着酒,一边看着手中的志怪,哎,果然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大湿人也会沦落到追剧的地步,沈墨渊一边嫌弃自己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
这可苦煞我们的菊花宝宝了,一花无聊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