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大半个月没做过,但初时钝痛过後,熟稔情事的身体也慢慢被撩拨起了性欲。夏夜黑暗闷热的房间里充斥著ròu_tǐ交击的声音,秦敬面朝下趴在床上,身下的床是熟悉的,身上的人是熟悉的,身体里的情欲也是熟悉的。
──然而那种突然不知身处何时何地的陌生感又回来了。好像一路蒙著眼,摸索著路边的一草一木走到了一个地方,睁眼眺望来路,方才发现映入眼帘的实景全不是脑海中勾勒出的模样。
7月29日凌晨,战事突如其来地打响了。驻津国军终於接到了抵抗的命令,28 日连夜部署方案,决定趁日军兵力主要集中在北平时首先出击。
天色从黑暗到光明,战势却逐渐向日方那头倒了下去。市区巷战最激烈的地方在海光寺一带,枪炮声传到剑桥道里已不甚清晰了。秦敬与沈凉生面对面在客厅里坐著,从半夜坐到晌午,没有说一句话。
下午两点多,日机果不其然开到了天津上空。虽说租界是国中之国,日本人不敢炸也不能炸,但难保有个万一。故而沈凉生早让下人把花园里的地窖打扫出来,隐约听见飞机掠空,便道谁都别在屋里呆著了,把门锁好了,先全下去避一避。
秦敬并无异议,站起身跟著沈凉生往外走,可怎麽看怎麽似行尸走肉一般,心魂早就不知道飘去了哪儿。
沈凉生见他六神无主的,只得伸手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