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
那对红烛摇曳着,两躺床上相拥着,望着闪烁的烛火。
宁云晋被文禛搂着,陪着一起守了一会,最后实是扛不住,将脸埋被窝里呼呼的睡着了。
虽然这段时间经常进出宁云晋的房间,但是文禛却很少能够看到他的睡颜。草原的时候他就知道宁云晋睡觉的时候总是非常的警觉,通常都是浅眠而已,即使自己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但只要靠近他就会醒来,原本以为那是草原时的危机四伏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回到京里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文禛自信以自己的功力,宁云晋应该根本没办法察觉自己的动作,但是偏偏屡试不爽。他只听说过那些身经百战的身上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们会对别的气息有所感应,是依靠的直觉,而不是功力。可是宁云晋一个被家保护得好好的孩子,哪里会有什么锻炼的时候,他也只能将这归功于宁云晋天赋异禀了!
之前那些天里文禛知道若是有自己房间,宁云晋根本没办法休息,所以从来没他房里过夜。今天也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这么多天来的亲密接触让他习惯了自己,宁云晋居然真正的酣睡了。
睡着的宁云晋整个蜷缩着,将小脸埋被子里面,他的轮廓变得十分柔和,不像平时那样板着或者嬉笑着,这让他看起来才真正的符合年龄。宁云晋的睫毛很长,烛火的投射下他白皙的脸颊上形成扇形的阴影。
文禛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仿佛时光就此静止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睡意。
身边依偎着一处热源,感觉暖洋洋的,像是被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包围着,宁云晋今天睡得格外好,一夜无梦。但是当他一睁开眼睛就对上文禛的双眸时,着实吓了一跳。
一夜没睡?
嗯。虽然被抓包,不过文禛十分镇定,他笑道,盯着烛火呢!瞧,一晚上没剪这两支居然都没灭。
闹够了没有,咱们又不是真的大婚,守什么花烛。宁云晋嘴里说着,却也忍不住扭头望向那对红烛。
文禛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惆怅地道,看来注定要走前面了!
那对红烛虽然是同时点燃的,不过现明显的左边那根只剩下根部一点燃烧,右边却还有一厘米左右,显然左边会早一些熄灭。
宁云晋扯了一下嘴角,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说不定左边的是的!
文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杯子可是仰着的。
他这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来婚礼上有喝过合卺酒以后摔杯的习俗,类似占卦一样,如果是女仰男覆便是吉兆,而大婚当晚新郎新娘更要通宵不睡守花烛,由于有左烛尽新郎先亡,右烛尽新娘先亡的说法,一般一边烛火灭时,便将另一烛熄灭。
看文禛这个口气就是准备让自己一直不能翻身的!
宁云晋顿时炸毛了,都说过咱们不是大婚了!再说两个男的就算结婚也都是新郎。
文禛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部,年岁本就比大,总会是要走到前头的。
劳资明明纠结的不是这个好吧!宁云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见文禛不肯跟自己走到同一个回路,他吐槽道,莫非咱们做都做完了,又想到君生已老,后悔招惹了?
怎么可能。文禛哈哈笑道,能得到是今生最大的成就。
两说话间左边的那根蜡烛晃了晃,熄灭了。
宁云晋望向文禛,发现他根本没有起身的迹象,不去将右边熄灭吗?
文禛亲了亲他的额头,不了,想好好活着。
宁云晋坐起身,手一抬,一股劲风便将另外那根烛火吹灭掉了。
若是没有意外,咱们都能超过百岁,多活那么几天有什么意义!
他的心意让文禛有些激动的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宁云晋的颈项里,不会有意外的!若是连的周全都保不住,这皇帝也就不用做了。
宁云晋被他猛地这么勒了一下,忍不住捶了他一把,顿时想到一个倒霉孩子,突然闷声笑了起来。
文禛好奇地问,一个瞎乐什么?刚刚说的话那么好笑?
不,和说的话没关系。宁云晋忍着笑道,只是担心鸿明会恨死去,别的太子最多苦熬个二十多年就上位了,即使是刘据也才三十一年而已就有了结果,看他功夫练得一般咳咳,可别最后太孙都老态龙钟了还位。
文禛被他这一调侃脸都绿了,虽然他的未尽之意并没说完,却并不妨碍他明白里面的深意。
实际上这也正是文禛心烦的事情之一,如今自己与宁云晋一起修炼,简直是一日千里,若是再能有一份机缘,说不定就可以突破,成为大宗师。等到自己老的时候,只怕没有一个儿子还能活着继位,未来几十年为了这个位置,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
他郁闷地宁云晋耳垂上咬了一口,这样美好的日子,就不能让心里多舒坦一会。
耳朵虽然被文禛咬得又疼又麻,但是一想起未来的场景,宁云晋就笑得乐不可支。他本就被文禛搂怀里,笑的时候难免会蹭到文禛的胸口,突然感觉到有硬物抵自己双腿之间,顿时就老实了!
文禛怜惜他是第一次,自然不会再闹他。此时天色已经微亮,两索性起身练功。
他们这处宅子里又待了一天,两白天不但山林里玩了半天,还去村子里看了看。这个山村虽然不大,但是能够自给自足,由于有文禛暗中照拂自然也没有什么贪官污吏、蛮横霸道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文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