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床尾,先为虞幼棠脱了皮鞋,随即又转到床头,弯腰摸了摸对方的头发:「现在觉着怎么样?」
虞幼棠盯着他,哑着嗓子轻声答道:「把枕头垫高一点吧。」
盛国纲听闻此言,却是当场脱鞋上了床,并且移开枕头,自己倚靠床头挤着坐了下来。
将虞幼棠小心往上拖向自己的胸腹部,他柔声说道:「你枕着我,我比枕头更暖和。」
良久之后,虞幼棠的气息渐渐恢复了平静。
「盛先生,大过年的……」他声音极轻的开了口:「真是对不住……我方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盛国纲低下头,也不敢碰他,双手只能是隔着层层衣服覆到对方的肩膀上:「你都要把我活活吓死了。」
虞幼棠缓缓阖上了眼睛,脸色也重新回复了彻底的苍白:「你看……病人就是这样的讨人嫌……」
盛国纲这回深深的弯下腰,轻轻的与虞幼棠额头相抵了:「我不嫌你,我心疼你。」
虞幼棠倒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一次两次的,只是怕;天长日久的,就要嫌了。」
盛国纲侧过脸,用面颊去蹭他那冷汗涔涔的前额:「你给我个天长地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