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让他觉得难熬!
一看到儿子的身影,他几乎是用上了轻功闪身来到了宝辰的面前,然后将他揉搓到了怀里,又小心地避开了儿子受伤的后背,对车耀荣道:“去和皇上说一声,宝辰本王带走了。”
“是,奴才遵命。”车耀荣跪下行了大礼,然后目送两人远去,半响,他幸灾乐祸道:“以摄政王对世子的在乎,世子不小心受了伤,又彻夜不回家,可有得脸色看了。”
刚刚出宫门,宗政久寒就将宝辰抱上了马车,将他的身子翻过来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禁锢住后,就不作声了。
宝辰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抿着嘴也不说话,他的确是受伤了,可他不想告诉宗政久寒,这应该也没什么不对吧。
回到王府,宗政久寒就将儿子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又命了傅太医来仔细瞧瞧,直到傅太医重新为宝辰包扎了一番,并且说没什么大碍后,他才转身出了房门,这期间,他都不曾看过宝辰一眼,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宝辰也抿紧了唇不说话,见宗政久寒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槛,他心里并不怎么好受,但他仍旧固执地认为自己企图隐瞒受伤的事情没有错,他知道不想他着急,不想他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当作一个孩子看待,他是个比他只小了两岁,并且在前世与他旗鼓相当的男人,他是南平皇太子,并不是个需要人精心呵护的温室里的花朵!
父子俩在这边冷战,何湘两人被夹在中间很是尴尬,他急得抓耳挠腮,见李毅只是木着脸抱剑站在门口就可以了,不禁气恼道:“李毅,王爷他们现在这样,你就不着急吗?!”
跻对世子这么好,不可能一直生气的。”这一回,李毅倒是很淡定,他冷淡地看了何湘一眼,然后直视前方不再言语。
何湘被他这态度弄得语塞,心道,不就是昨天醉酒后,不小心亲了这家伙一口吗,有必要这么介意么?
冷战了好几天,宗政久寒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已经在书房睡了这么多天,并且一夜都没有睡好,眼睛都布满了血丝,连早朝他都不上了!可那个臭小子却一直不肯主动来道歉!
瞒着老子受了伤,还不回家进宫去,这样的行为,宗政久寒不觉得自己应该不生气!他想,难道真的还要老子去哄他吗?
绝对不要!这一回,宝辰必须自己认识到错误!
只是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落花居的门口,黑着脸走进了厢房,他见宝辰趴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抿着唇,直愣愣地看着眼下的床单,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有心疼,有懊悔,也有还没消散的怒气和不解。
“你到底知错没有?”除了对这个疼到骨子里的爱人兼儿子,宗政久寒何曾对别人用过这般的语气,带着疲惫,带着叹息。
宝辰微微一震,他以为是宗政久寒忍不住了要来讨好自己,却不想是这样有些软弱的问话。他扭头,看着宗政久寒果然如何湘所说眼里都是血丝,心疼之余,却没有压下自己的倔强。
“那,你又将我当作什么呢?儿子?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儿子,而不是一个被平等对待的男人。我想你忘记了,我不只是宗政宝辰,更是皇甫宸!你不会没有听过我在金樽大陆的声名,我不比你宗政久寒差。我承认,我喜欢你给我的宠爱,那让我觉得温暖。可我也必须告诉你,当我发现自己爱上你,而你也爱上我的时候,我就不想总是身处在这样的模式下了,这样只会让我慢慢失去从前的个性,让我变得软弱,变得依赖你到再也不能离开你!”宝辰越说,便越激动,他甚至牵动了背后的伤口,但他没有像平时一般呼喊,连眉头都没有皱。
宗政久寒见他脸色不太对,立马就想到了宝辰后背的伤,也顾不得其他,忙坐到了床边,要去叫傅太医。
“不用,这点伤,我还是顶得住的。”宝辰阻止了他,有些淡漠的垂下了眼睑。
“好了,别和本王倔了,你知道,我并不是真的生气,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至于你说的平等看待问题,完全是你多想了。”宗政久寒叹口气,心肠完全就软了下来,将儿子抱到怀里,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后背,闻着那淡淡的血腥味,道:“我时时刻刻保护你,不想你受伤,只是因为看着你受伤,哪怕只是一滴血,我就会很心疼,我在避免这样的感觉出现,知道吗?”
“可问题是。”宝辰也早被宗政久寒的动作弄得软了心,他其实明白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他就是想让宗政久寒正视两人之间相处的问题,“不管原因是什么,你总是不把我当成年人看待。”
“可事实是,宝辰也不是成年人啊。父王保证,只要你的身体成年,父王就不再这样处处管着你,真正地将你看作皇甫宸,你就让父王多享受几年爱护儿子的乐趣吧。”宗政久寒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将他从怀里托高,深深吸了口气,闻着多日未嗅的类似香雪兰的味道,低声笑了。
宝辰咬牙切齿,他知道自己已经妥协了,这还是头一回对着宗政久寒妥协!可该死的他却硬不下心了!看着男人疲惫的双眼,听着他示弱的语气,宝辰悲哀地发现,他根本无法拒绝他的拥抱与要求!哦该死的!
虽然妥协,但宝辰还是决定不让宗政久寒好过,他埋在男人怀里的唇瓣微微勾起,坏坏地笑了。
“我要娶二姐姐为妻。”
一颗重磅炸弹落在了宗政久寒的耳边,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