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对方穿着那件黑色棉衣的模样在脑海里清晰显现。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了那枚扣子,紧紧地握在了手心。
知名画家的画展并没有引起他多大兴趣,到达博物馆已经十点半,场外签名板上签满了名字,可见场内人有多少。
不大的场馆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一幅画前至少七八人围观,梁以庭大略地走了一圈,便到休息区喝咖啡。
画家坐镇还有演讲,出于礼节他并没有来了就走,让秘书买下十本画册拿去排队让画家签个名,告知一声梁以庭来过。
等秘书满头大汗地拿好签名画册,他人已在二楼。
原来博物馆二楼、三楼别有洞天,不仅展出有文物,也有其他画家留在这里作展的不知名作品,与楼下相比,这里人少得多,十分清净。
慢慢地走过一个又一个展区,他拐一个弯,随后脚步慢慢停滞了下来。
他看到一幅油画,是阳光下的少年肖像,上身裸露,有精致深刻的锁骨。画中人微微扬着下颚,长长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侧面线条在柔和光线下天使般美妙。
他盯着那幅画,随后打电话让秘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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