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地动了一下,跟在他身后出门时,忍不住舔了下唇。
两个男生事实上对逛街的兴趣都不会太大,与其说是逛街,不如说是纯粹出来消费。
除去一顿晚饭是两人一起吃的,其余的都是梁以庭在给他买东西,他有一张卡,买东西几乎不看价格,看中了就刷,势必要帮李文嘉从头置换到脚。
在逛百货商场时随口顺着他的话说了句“还是这件比较好看”,那衣服就被刷下来,等拎着包装袋看清了上面的logo时,李文嘉差点变成了结巴:“太、太贵了,我、我不能收……”
梁以庭没有在这上面和他过多争辩的兴趣,付完钱就走,李文嘉只能连忙跟上去。
在一家运动鞋专卖店里,梁以庭和店员熟络地打了招呼,买走了一双预定的限量版鞋子,又问李文嘉:“你脚多少码?”
“我不需要,我不太运动,真的……”
梁以庭垂下眼睛,盯着他的鞋子看了片刻,猜了几个码数,带着询问的目光抬头看他。
“我真的不需要你帮我买啊。”
因为觉得这样太奇怪了,李文嘉几乎有些急躁,他自己也是不缺钱的,可还是觉得没有这种必要,这是没必要花的钱。
梁以庭像忽的发现了新乐趣一般地,自若道:“那就把这几个码的都买下吧。”
李文嘉活像个替他省钱的小媳妇,皱了皱眉,痛心疾首的样子,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挑了一双。
不过他的不情愿没有持续很久,他是懂得拿捏的,该高兴的时候就该高兴,花了钱买不开心,没这个道理。
至少表面上,他一直都很平静,没有和他争得太难看。
差不多时,李文嘉说:“我们早点回去吧,还要写作业。”
梁以庭顿下步子里翻出本子:“我都做好了,给你抄不就行了,我们再去看场电影吧。”
李文嘉:“……”
“放心吧,我功课还不错。”他补充了一句。
前面是个电影院,两人之后就又去看了场电影。
几次之后,李文嘉总结出了规律。只要是前一晚他们做了,第二天,梁以庭就必定会带着他出来,给他花钱,帮他买各种各样的昂贵东西,对他格外好。
就像……新婚那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人,沉迷于畸形的爱欲不可自拔。
与梁以庭的相处堪称是色 情,色的超过了他的底线和认知,他们最多的交流是在他公寓里的那张床上,周末籍着一起做功课的借口来到他家,真正拿了书看的时间没有多长,剩余便是在床上颠三倒四不分昼夜地抵死缠绵。
都是看不够彼此的,两个人全生得太漂亮。梁以庭将他压在厚软被褥中,追逐着他的唇舌亲吻噬咬,间隙里见他面孔泛红,模模糊糊地朝着他一笑。那笑柔软而诚实,在床上却显然是另一种意味,透着股天性的纯媚,是要招得人将他弄坏的骚气。
他干的更狠了,李文嘉随着他的动作蹙起眉尖,按着他的肩膀仰起了面孔。透过他的颈项,他看到他流畅起伏的背脊,像一头灵活矫健的兽。
他神魂颠倒,迫不及待地沉沦。
那是真的妖精打架,床随着有节奏的动作摇晃,两人紧紧相缠,紧到能拧出汁。一开始还会用保`险套,后来就顾不得了,李文嘉里里外外都湿了个透,下`身那私密严合的地方被开拓得艳红,汩汩地淌着液体,是他不敢看到、不敢知道的yín_luàn禁忌。
这样的纵欲,也会让他事后那里隐隐作痛,每一次,他都想着下次不能再这样。
清理身体之后,他还能有力气和他一起出门,吃一顿精致的晚餐,看一场傍晚的电影,第二天平静如常地去学校。
不上床的时候他是清醒的,那些胡思乱想也在正常范围之内。他忽的想起了自己那个遥想——若有若无,却确实存在的。
潜意识中对于未来的所有肖想,都不包含变成同性恋。
或许是自小家庭不完整,他内心深处渴望着正常的家。正常的家,就是有父亲,有母亲,有孩子,他是想要有孩子有妻子的,妻子和孩子,在他脑子里没有具体的轮廓,但那一定是温暖柔软的,有着能让人快乐安详、充满勇气的力量。
可一到了床上,他就彻彻底底地完了。梁以庭……他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梁以庭。
他不知道他有哪里好的,可他就是能要他的命。
极致的瞬间,他会哭出来,愿意为他去死。
可能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也想过,或许以后不能够有妻儿了。心情会因为这样而时好时坏。
他爱上了他。
不清楚是不是每个陷入爱情中的人都会像自己那样浑浑噩噩,智商变为负数,不管做什么脑子里总有他的影子。
虽然身体的交流已经到达极限,但还是想要离他更近一点。
李文嘉不知道这是自己贪心,还是因为对方没有像自己这样在意而生出的不安定感。
身陷其中,他一时之间并不能够清晰地体会出,这是一段真实存在的距离,是一道被刻意划出的沟渠。
因为,“陷太深,就再也放不了手”。
——这是梁以庭的分寸。
只要他不认真,那么他也不会认真,随时可以放手,将它当成游戏。
只是他从未想过,感情如水诸多变幻,事情还会有另一种可能。
将李文嘉从爱情的迷障中清醒过来的是他的好朋友美夏。
放学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