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以庭望着他的眼睛,放下碗,又道:“名医多少有点脾气,但如果你实在等不及,我会想办法。”
李文嘉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尽快。”
他的病,不在发烧的身体上。从本能里渗透出来的不安与恐慌,他需要有安全感的东西,譬如那份工作,那每一个月的稳定收入。
而这里,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让他不安与恐慌的根源。
次日,他便不再休息,去了公司上班。
出门时间很早,他先坐车去了趟皇天附近的地下停车场,把那晚遗留的帕加尼开了回去。
想必梁以庭是没在这里看到这辆车,不然也不会不明所以在清晨去找他。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李文嘉这一切做得十分隐秘平静。他很累了,每次与梁以庭争闹一次,都仿佛能看到自己的生命血槽被急速耗损,并且,最终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而现在,整件事中还掺入了对靖云的安排,他更加无力顾全,不能、也不想再横生枝节。
公司里,同事们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事,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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