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你。”殷寻问扒拉下阮昧知按在自己头上的爪子,小脸微微发红。
阮昧知不以为意,笑眯眯地调戏小朋友:“空床寂寞冷啊,一起睡?”
殷寻问果断点头:“好。”
阮昧知一愣,他记得这娃挺羞涩的啊,怎么一转眼就变奔放了?
这几天殷熊猫都是跟着阮昧知一起睡的,要是还不习惯才真是奇怪。
“对了,你家貔貅呢?”阮昧知左顾右盼找抱枕。
殷寻问扭头看天:“不知道。”
两人床上躺好,殷寻问条件反射就滚进了阮昧知怀里,抱住。
阮昧知沉默片刻,终究忍不住开口:“不抱比较舒服吧,这大夏天的你不热么。”
“哦。”殷寻问松开手,然后……抓起两人身上的被子甩了出去。
“……”阮昧知目送着被子在天边化为一颗可怜的星辰,良久无语。“小寻,被子得罪你了?!”
殷寻问板着包子脸理所当然道:“你不是热么?”
阮昧知嘴角狂抽:“你难道想让我拿你当被子盖不成?你还点头……咦?这种熟悉的坑爹感是怎么回事?”
殷寻问默默扭头:“不知道。”
阮昧知嘴角抽得越加欢快:“……你回答得好迅速。”
“你不愿意抱着我睡?”殷寻问闷闷的声音轻轻传到阮昧知耳边。自己是貔貅的时候,阮昧知从来不嫌弃自己热的。这难道就是大人常说的翻脸不认“人”么?难道阮昧知就是那传说中的负心汉……
阮昧知低笑一声,眉目舒展,温柔地将小豆丁抱入怀中,下颚抵在小家伙呆毛丛生的头顶轻轻蹭弄:“怎么会,我最喜欢小寻了。怎么会不愿意抱你呢?”
小包子瞬间红了耳根,结巴着小小道:“就算……就算你骗我,我也、也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句话。”
感受着身后的温度,殷寻问幸福地闭上眼睛:就算你是个负心汉,我也想被你拥抱,然后……拥抱你。
小包子一夜好眠,可怜的阮昧知被这睡相不规矩的孩子大清早地踹到了地上,被迫起床。话说抱着熊猫睡的时候也时不时的会被熊掌拍醒呢。阮昧知苦笑摇头:果然宠物随主人么?一个二个都这么彪悍。
不忍吵醒小朋友,阮昧知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却见殷函子已经起了,正站在楼外眺望远方呢。
殷函子望着苍茫大地,内心无比怨念:最近总觉得儿子被人拐走了呢……
“仙师。”阮昧知走上前,轻轻道。
“何事?”殷函子扭头看向拐走自家儿子的坏人。
阮昧知思索片刻后道:“昨日您跟我说起因果,晚辈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透。人活于世,不可能永不与人打交道,但一旦有了交集,便有了因果,这因果又怎么可能规避开来呢?”
殷函子摇摇头道:“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只要有交往就就有因果。修仙者之间,若非影响重大,很难结下因果。而修真者和凡人之间,只要稍有牵连,便会产生不小的因果。这也许正是天道的平衡之术吧,否则凡人又要如何在这修真者众多的天地中求得一席之地。”
“原来如此。”阮昧知一点就透,转而问道:“其实晚辈蒙您所救,也算是结下了因果吧?不知您可否告知在下您的门派身份,晚辈总是要回报于您的,就算您不计较,我也需要还了这份因果不是么?”有了财源的阮昧知,总算有底气说回报的事儿了,他还没那么厚脸皮无视掉对方的救命之恩。
殷函子果断道:“不必,我既是说了不需你回报,这因果自然就了了。今后此事,不必再提。”
阮昧知欲言又止,终究点头应下。
接下来这几天,本着富有到老天都看不过眼这一伟大目标,阮昧知一意孤行地继续落实着他的造假走私计划,唯一的遗憾是,打国宝君被殷函子送走后,就再见不着了。他还没搓揉够呢,嘤嘤嘤……虽然小豆丁也很可爱啦,他总不能把殷正太当熊猫玩吧?!
殷正太表示:阮昧知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难道自己还不如一只幼兽吗?
于是阮昧知陷入了被殷正太二十四小时以怨念眼神攻击的苦逼岁月中。
出门坑人时——
阮昧知:“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你何必跟着?”
殷寻问:“我要去!”
阮昧知:“我要去办的事真的一点都不好玩,你在家修炼修炼多好。”
殷寻问:“我要去!”
阮昧知:“……好吧。”
阮昧知内心苦逼: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再暴走杀人了啊!
殷寻问内心苦逼:只是抱腿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貔貅状态的时候好,想抱哪里抱哪里,还可以想舔哪里舔哪里……
在外吃饭时——
阮昧知:“你怎么还没学会用筷子?”
殷寻问:“喂我。”
阮昧知:“人熊猫君都比你厉害,它还能反过来用爪子喂我呢。哎,你爹啥时候能再把小貔貅放出来呢?”
殷寻问:“喂我。”
阮昧知:“张嘴,啊~”
阮昧知内心郁闷:这孩子学这么久连勺子都不会用,是不是有什么障碍啊,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爹呢?
殷寻问内心郁闷:他才没有和兽形的自己怄气呢!一点都没有!
二十日很快过去,阮昧知已将十分之九的玉矿交给了叶纣,只等这些宝贝变成精美的玉器玉饰后再回到自己手上来。而玉玦中的玉类制物也有了近千箱,玉珠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