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林想,上帝既然给我二十年的时间,那病魔必定是不敢在这其间侵害我的。因此道林也并不畏惧这几次的霍乱,笃定地认为自己不会染病,自然他确实是没有染病。
但是埃里克并不这么认为,“也许你应该回英国渡过一段时日,巴黎局势紧张,英国则和平多了。”
道林是肯定不能同意的,开什么玩笑,怎么能回去?埃里克为什么让我回去,难道真的不在乎自己吗?也是,说了要勾引他,这几回一听他弹琴就忘得一干二净,我表现的一定很白痴。而且埃里克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喜欢男人的,他大抵只是把我当做朋友,最近感于另一位朋友的逝世,所以出于朋友的情谊来劝说我保重健康吧。
道林说,“我不要回英国。”
埃里克温和地专注地凝视道林,像是安抚一只小动物,“现在的巴黎很危险。”
道林依然摇头,“不要,不要,我在英国有很多麻烦。”他说,“如果城市危险的话,那我可以搬去郊外休养,等过一阵霍乱不流行了再回来。”
埃里克看着充满恳求的蓝眼睛,真想去抚摸一下道林的金发,他夜里在道林睡觉时摸过,柔软顺滑,叫人爱不释手,“那你得添几个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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