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满天红帐, 没有龙凤喜烛,更没有蚀骨诱人的萧戎……
元胤瞧着怀中抱着的被子,回想着梦中的fēng_liú, 沉默半晌,清醒后丢脸般的将怀中的被子扔到一旁, 可裤裆里s-hi濡一片, 有些凉凉的,元胤有些难为情, 脱掉了裤子便扔到了地上, 唤来小路子拿来干净的裤子。
小路子伺候着元胤换上干净的裤子,瞧着他那副黑成锅底的模样,便更是小心翼翼。
朝堂上的元胤虽是正襟危坐, 可瞧着殿中站着的萧戎时, 昨夜梦中的情形便再次在元胤的脑海中浮现。
白衣散发, 明眸皓齿,红唇轻吐出的声声呢喃更是勾的元胤心潮涌动,那销魂蚀骨的感觉, 仿若真的一般。
元胤忽然觉得自己越发的不对劲了,也不知是不是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到了,晚上竟做那样的梦,而在梦中,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萧戎竟那般放浪不羁,实在是喜欢的不行。
散了朝会,元胤便在文德殿中将这正月里要解决的奏折一一批复以后,正打算离开时,却瞧着内侍进到殿中行礼道:“启禀陛下,展护卫求见。”
元胤眉头轻蹙,连忙道:“传吧。”
内侍退出文德殿后不过片刻,这展锋便从殿外走了来,眉头紧锁朝着元胤行礼道:“参见陛下。”
元胤瞧着他那紧锁的眉头,不由再次坐回到龙椅上,瞧着展锋问道:“瞧你行色匆匆的,发生什么事了?”
“卑职在京城中瞧见齐王殿下了。”展锋随即单膝点地行礼说道。
元胤顿时倍感惊讶,起身瞧着展锋问道:“你说什么?齐王不是病了,为何会出现在京中?”
展锋抬头瞧着元胤,神色诚挚,言辞认真道:“昨夜灯节时,卑职便恍惚觉得有一人像极齐王殿下,陛下回宫后卑职不放心,便偷偷出宫,发现齐王与许大人一道回府,模样很是亲密。”
元胤只觉得自己耳边响起一个炸雷般,震的他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是直愣愣的站着,脑海中回想着当日在行宫中放走刺客一事,虽然他知道许政心存二意,可即便是太皇太后说过齐王有意谋夺皇位时,他都不曾想过他们会有什么联系。
可如今展锋却道他瞧见齐王和许政一道回府,且状似亲密……
元胤的思绪不由渐渐飘远,恍惚飘回到了上一世,有一日他玩笑着想给许政指婚,却被许政拒绝。
许政从来都不曾拒绝过皇帝的所求,而且许政极为聪明,就算元胤不将话点明,他也能猜到皇帝心中所想,而拒绝皇帝指婚,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拂逆皇帝的意思。
元胤不仅不责怪他,反而贴心的问询原由,而许政只答他心中早有钟情人,奈何情深缘浅,无缘相守,他不想做个负心人,故此就算拂逆皇帝的意思,也想孑然一人,守着他心中那份真情。
元胤自然是被他的话所打动,也曾道许政如此情深之人,便也不再多问,后来又从宫女之间的言谈中知道这许政所等的是一个男人。
元胤才恍然为何当日许政会是那番模样,到底是情深错付,还是情深不该辜负,元胤没爱过,他也不好下定论。
如今听得展锋如此说,他忽然明白了许政心中在等的人,应该就是齐王元启了。
只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元胤却是一无所知,只是从先皇执政的案卷中看到,这许政是建丰二年年时的状元,殿试时也是极为出彩,压了榜眼和探花不止一头。
“陛下恕罪,卑职不该无诏擅自行动。”展锋垂首说道。
“朕恕你无罪,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元胤缓缓说道。
展锋行礼后退出了文德殿,独留元胤一人在殿中待着。
而元胤从袖中将定安先生写给他的纸条取了出来,再次仔细的品读着:以梦换境,或,以境换梦。
元胤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就连捏着手中的是纸条也是越发的用力,指节都泛了白:“以梦换境,难道是想告诉朕,曾经的事就是如今发生过的?这定安先生可真是高人啊。”
元胤垂眸瞧着那纸上的字迹,呼吸略微深沉:“幸而这定安先生并非敌人,如若不然,朕可算遇上敌手了。”
元胤将手中的纸条再次藏进怀中,心中打定了主意,上一世发生的事不过是留个线索,怕是真相得在这一世寻了。
正月十七夜,笙箫丝竹之声自紫宸殿中传出,元胤端坐在主殿之上,瞧着殿中衣袂翩跹,视线又落在北夷使臣及阿丹公主的身上,不出意外,阿丹公主的双眸一直望向萧戎。
而图拉则是在一旁,面露凶狠的饮着酒,视线一直在萧戎与阿丹公主的身上来回看着。
倒也是萧戎稳得住,一直事不关己般的饮着酒,与尤伦格举杯对饮着。阿丹公主连忙举着酒杯,在舞姬们退场后起身走到了萧戎的面前,笑着道:
“灯节那日,多谢萧大人不辞辛劳的陪同,还为我赢得了花灯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了。”
阿丹公主说完,便昂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朝着萧戎空了杯子。
萧戎侧首瞧了高坐上的元胤,虽然他是极力让自己看起来置身事外了,可那咬紧的后槽牙令面部表情紧绷,自然是没逃过萧戎的眼眸。
萧戎举着酒杯起身,朝着阿丹公主揖礼道:“公主乃是客人,在下是陛下的老师,得了陛下的吩咐接待公主,自然不敢懈怠。”
阿丹公主也不傻,也随即朝着元胤行礼:“是阿丹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