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孤立无援的叫着自己的名字等着自己来救他的么?一想到这个,楚佑的心脏难得地抽痛。
看丁一没有过激的表现了,楚佑想将丁一拉过来,可不曾想到丁一什么时候藏了一把美工刀一下就划破了楚佑的手心。
楚佑吸了口冷气,趁着丁一未发现一把抽去美工刀将丁一抱紧:“别怕,小一,没事了。我们回家。”鲜血染红了丁一的衣服。
“楚哥,你的手。”陆丹青瞪大眼睛。
“滚。”
好不容易回了家,丁一的情绪这才得到了缓解。
给丁一换衣服的时候,楚佑眼尖发现丁一脖子里多出来的一块玉石项链,莫名的觉得熟悉。良久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几年前从陆丹青身上哗啦下来的,被他扔到抽屉里转眼就忘了。丁一不会随便拿东西,可现在?
楚佑拿出手机:“帮我查个事。”
丁一见到玉石被楚佑发现,也就满意地睡着,反正以楚佑的能力去查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
果然等丁一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就快要被旁边炙热的眼神给烫伤了,脸上被小心翼翼地轻啄。
“小一,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知道真相的楚佑只后悔当时没有查一下,不然他和丁一如今也不会是这般模样。
“小一,小一。”
丁一早就看出楚佑在后悔点什么,不过现在楚佑当然后悔,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可真的在那个晚上楚佑知道自己的话,他们的结局无外乎还是这个。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丁继禹。
“小一,很久没碰画画了,今天去画画好不好?”
丁一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你他妈都把我推进画室了还问我好不好,有病啊你。
“你看,这幅画都还没画好。”楚佑见丁一盯着画板看笑了一声,摸摸他的头说道,“我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这个画家开笔拉。”
丁一听了,心里还是有些唏嘘,什么时候这楚佑这么会哄人了?
“是不是我在影响你创作?那我出去,等等再进来。”楚佑将画刷塞进丁一的手里,掩去眼里的落寞。什么时候小一才能再叫他一声楚佑。
楚佑一走,丁一立马就把画刷扔在地上也不管画刷上的颜料溅到地板上。他起身将墙壁上贴着的画全撕了下来,他知道这个房间有监视器。他倒要看看楚佑要到什么时候才过来。
终于在丁一将一幅幅画撕成条状时,门“咚”地一声被撞开。
楚佑瞪着眼,呼着粗气抓起地上撕画撕得不亦乐乎的丁一。
“为什么要撕画?”
“说话!”
丁一手上抓着那幅还没有来得及画完的画,一个用力,那幅画也成了碎片飘下来。
画一落地,楚佑的心也好像落到地面。压制着怒火,也压制着声音:“小一,为什么撕画。”
许久没有回应他的丁一抖了抖身子,盯着地上的碎片自言自语,根本不怕楚佑的怒火。
“他讨厌我,我也……”讨厌他。
最后的几个字还未出口就被楚佑打断:“不准!不准讨厌。”
楚佑声音很大,动作却轻柔地几近颤抖:“我,我也没有讨厌你。小一,你听着,之前都是我错了。我爱你,不讨厌你。你明白么?”
被他抱着的丁一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地上的画,嘴里吐出的话就像尖刀一样刻在楚佑的身上。
“讨厌我,送走,好多人,我怕。不救。……”丁一的话断断续续的,可楚佑却听得清晰。丁一明明那么害怕那么无助,可说出来时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地吓人。
楚佑很少流泪,他觉得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你哭了,事情就能挽回么?所以从懂事混到现在他都只秉持着只流血不流泪。可现在丁一的几句话,就像打开了他从小关起来的阀门。他哭了,可是没有用。
怀里的身子突然抽搐起来,楚佑一把抹去眼泪:“小一,怎么了,你说话,怎么了?”
丁一大口地喘着气,艰难抓着楚佑的衣服。
“小一,说话。方嫂,叫医生!”
“药。”丁一的眉头越皱越紧,抖抖索索地发出声音。
“什么药,小一你要……”想到那种情况,楚佑的话戛然而止。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关住快要从喉咙口冒出的怒火。
丁一使劲地闭眼再睁眼,刚刚的情形都没有让他流泪,现在却呜咽好像快断气一般。
“药。做,给药。”丁一难受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只手抓住楚佑另一只摸向自己的钮扣,手抖得很厉害,好半天才解掉两颗。剩下的没解完,丁一索性将身子贴向楚佑,一边磨蹭一边捶自己的胸口。
“做,做了。 给药,药!”
“是谁这么教你的!是谁!”
楚佑抱住丁一不让他动,丁一的神志不清,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他现在是满腔地想宰了这么诱导丁一的人。
等到了医生来,强行给丁一打了一针镇定剂,别墅里这才恢复了片刻的安静。
“以前体检为什么没查出来。”
医生摸摸额角擦掉流下来的汗水:“当时血液中的确没有这些超标,大概是计量轻。”说出话他都觉得自己八年学医都白学了,可是当时做体检的确是没问题的。
“滚。”
----当然查不出了,爷这不是演的么。有我家小台在,就那些个人物还能近我身?太小看小台了把,是吧?
----是。
楚佑看着睡梦中都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