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仆愣了一下,暗暗懊恼失语,但林惠然的情绪显然变坏了。他再也没有散步的兴致,把雨伞交给昌仆,又回屋子里了。
昌仆忽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他修行了万年,但还是不懂人心,林惠然于他而言,是一座大山,是一个迷宫,他远远地看着,不得其门而入,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探究,又迷失在了歧路中。
几个人一直玩到傍晚,才醉醺醺地回来,昌仆成了一只喝醉的蜈蚣,回去之后唯恐现出原形,急急忙忙地躲到屋子里睡觉了。林惠然情绪低落,但醉得并不厉害,他回到屋子里换衣服,然后坐到书桌前写信。
旁边的小厮告罪道,今天上午忘记跟小杨公子说改约的时期,小杨公子中午撑着伞去茶楼,直到下午才回来,听说受了风寒,还吃药了。
林惠然顿笔,蹙眉问道:“他在雪里走了多久?”
“一来一回,大概一个时辰吧。”
“你去他门口,站一个时辰赔罪。”林惠然头也不抬地说。
小厮愣了一下,虽然满心不情愿,还是恭恭敬敬地走了。
林惠然继续写信,即将写到末尾时,门口传来嘎吱一声轻响,他以为是婢女进来送茶,没有在意,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