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有趣,且行且问:“丁贵,你说我这个人好么。”
丁贵不知其意,不敢妄自断言,轻言轻语的讨好道:“小少爷当然很好。”
江韶矽哈哈大笑:“你说笑的吧,我要是好,你还能这样怕我么。”
丁贵默不作声了,江韶矽也不为难他,淡淡然嘱咐道:“江团长那里你不必担心,只管照我说的做。就算事情败露,我可以保你安然无事。”
丁贵巴巴的跟在后面,急忙应承:“是是,多谢小少爷照应。”
没了江韶矽的陪伴,江韶年睡得很浅,他听到门开,就翻了个身掀起薄毯:“回来的不算晚,过来睡吧。”
江韶矽在黑暗中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伏在江韶年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我去洗个澡,戏院人多,热死了。”
浴室中水声哗哗,江韶矽冲洗着身体,水流自上而下,圆润饱满的脚趾在光滑的地面上缩了缩,他在身上擦出了很多泡沫,香皂的味道沾了满室,温热的水淋着他肌肤上的每一处细胞,他觉得整个人都舒展了,满足的叹息。
睁开眼睛,瞧见倚门而立的江韶年,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江韶矽顿生窘态,尽管两人亲密无间,可被人观摩洗浴,他总是觉得不自在。
江韶矽脸色绯红,背过身去:“你出去,我不喜欢这样。你要是想干那件事儿,一会儿可以在床上。”
江韶年乐了,故意不肯离去,口气调侃:“总在床上也没意思,你就从了我吧。”
江韶矽回过头来狠瞪了哥哥一眼,捧了水泼了出去:“你这个人!流氓!”
江韶年脱下睡袍赤身luǒ_tǐ的靠近了江韶矽,搂住了对方的身体:“总骂我流氓,你倒是说句新鲜的啊。”
江韶矽又是一瞪眼:“有新鲜的,大流氓!”
江韶年乐不可支,笑过之后亲昵的在其耳朵问道:“那你喜欢这个大流氓么。”
江韶矽的表情松懈下来,红着脸颊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恩,喜欢。”
江韶年拿过香皂给江韶矽擦洗身体,洗得十分认真。江韶年说:“抬手”,江韶矽便抬起两条胳膊,江韶年说:“背过身去”,江韶矽乖乖的把背脊亮了出来。兄弟两人真真是在洗澡,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
末了,江韶矽忽然想起一些传言,于是便问道:“哥,有人说你给胡司令洗澡,是真的么。”
江韶年倒也不避讳:“恩,以前是他的勤务兵,经常和他待在一个澡盆子里。”
江韶矽觉得十分新奇:“原来小兵可以和司令一起洗澡的啊。”
江韶年咧嘴一笑:“胡说。我受优待罢了。”
江韶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奢着胆子询问:“你们俩没怎么样吧。”
江韶年停了一下手,当即在弟弟头上敲了一下:“你少给我胡想八想,我要是有那能耐,用得着当勤务兵么。”
江韶矽的倔劲儿又上来了,瞪着眼睛逼问江韶年:“你给我说实话,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究竟和几个人好过。”
江韶年眨了眨眼睛:“哪种好才算好?”
江韶矽咬着嘴唇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尔后下了定论:“就是睡了觉的。”
江韶年居然也捏着下巴想了半天,末了,很认真的答道:“这个不好说啊,逛窑子的算不算。”
江小少爷没有发怒,跟着眨巴大眼睛:“不知道你逛窑子是怎么个逛法,我去逛的时候不过夜,搂着喝喝酒就行。”
江大团长手里还握着香皂,泡沫从指缝里漏出来,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跟你差不多,不过我睡过几回,男人女人都有过。”
两个人就在水雾缭绕的浴室里交流心得,说起花街的种种,那些不谋而合的地方引起了二人的共鸣,比如哪个店的老板最会说话,哪个楼阁的隔音太差。最后两个人居然交流出曾经点过同一个窑姐儿。
话说到山穷水尽之时,浴室里静得只剩下水流声,江韶矽挪了挪屁股,醒悟过来似的大喝一声:“好哇!你活得很滋润嘛!”
江韶年跳了起来:“你比我也差不到哪里去!”
江韶矽觉得万分委屈,据理力争:“可是我没有碰她们!”
江韶年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笑眯眯的说道:“没有碰就对了,以前没有,以后更不准,知道么。我们俩谁也不能对不起谁。”
江傻幕忱铮气消了大半,认真的点了点头:“恩,我们谁也不能对不起谁。”
这一夜,兄弟二人拥着彼此,什么也没有做,睡得相当安稳。
第二天大早,江韶矽意外的收到退学警告,信函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阮韶矽缺课多日,若再不返校,就以退学处理。
瞧见这信函,江韶矽才想起还有学校这档子事,他捏着信纸苦思冥想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问一问哥哥的意思。
江韶年一口否决:“读那么多书做什么,看看韩苏,脑子都读坏掉了。”
提起韩苏,江韶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对于被韩苏放血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可韩苏是韩苏,读书是读书,他虽然不喜欢读书,可还是不得不承认读过书的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瞧着哥哥这样活生生的例子,不禁愁苦起来,江韶年早些年还是上过学堂的,后来爹娘一死,就再不提读书一事,姑母家供不起,江韶年自己也不当回事。于是江大团长现在和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