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个司机,就像五弟那样的,一个人占一个司机。”
阮富山一怔,他想,若是江韶矽还在阮家,此刻一定乖巧的站在身旁,为自己奉上一杯清茶。
阮陌婷把手放在阮富山的膝盖上晃了晃:“爸爸,你说话呀,行不行?”
阮富山回过身来,点了点头:“好,好,都随你。”
随后他若有所思的回了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想要再见一见养子,如果名正言顺的创造机会,就是在阮公馆大摆宴席,请各方权贵齐聚一堂,自然,养子的哥哥也要出席。
江韶年从胡万七的书房出来,在司令部里晃悠了一圈,忽然瞧见了于久生,他好久没有见到这个勤务班班长了,正欲上前打个招呼,哪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班长,我向来敬重你,你要是再对我毛手毛脚,我就告诉司令去!”
“别啊,我是真喜欢你,我想你都想这么多天了,昨儿晚上躺一张床上你不是也同意了嘛,怎么今天就变了脸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我知道你存着这样的心思,我昨天晚上一定不会让你进门。”
“唐小五!你装什么清白!谁不知道你跟男人睡过多少遍了,江韶年骑着你的时候你怎么就没告诉司令去!还不是因为你贱!你想被他干!”
“于班长!请你说话干净一点!”
“唐小五,你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就别妄想有朝一日还跟着他了。我虽然没有他军职高,可在这勤务班里我还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你跟了我,我保你在勤务班里活得像个地主。话又说回来,他能让你舒坦,我也能,反正你眼一闭,谁捅进来都一个样儿…”
一声脆响,想必于久生挨了耳光。紧接着就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江韶年箭步跨进了那个隐秘的角落,只见唐小五直眉怒目的和于久生撕扯在一起,衣领已经被撕破了,衣扣落了一地,那张倔强愤恨的脸上满是屈辱与不甘。
唐小五最先发现江韶年,惊诧的停了手,傻傻愣愣的瞧着对方,于久生察觉气氛不对,回过头来一看,吓得后退几步靠着墙壁结结巴巴的唤道:“江…江…江韶…江团长。”
江韶年默不作声,阴狠的瞥了于久生一眼,尔后带着衣衫不整的唐小五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哦~某可爱的“!!”,你这个大感叹号,你滴计划落空了,你打不了偶滴pp了,因为偶更了,哼哼~(骄傲滴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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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战 争 】 ...
江韶年许久没有踏进这片破旧的砖房,勤务班的落魄与前方司令部的奢华形成天壤之别,这里每一个兵都是苦过来的,所以他们对于现状安之若素。
有些人瞧见了江韶年,毕恭毕敬之余又显得别扭,谁能想到鸡窝里会飞出个凤凰,曾经和自己一起花天胡地的兄弟会有朝一日升为团级。
江韶年倒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他不摆谱没有架子,见着熟悉的人就会上前拍拍肩膀调侃几句,惹得对方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唐小五一言不发的跟其身后,大约他自己也没想过江韶年有一天会与他一道回到这里。他自认为,勤务班的生活虽然清苦,却是他和江韶年在一起时最美好的时光。那时候的江韶年什么都不是,心思纯粹,与自己朝夕相处,他很快乐。
很快乐。
江韶年推开房门,这屋子一如既往的干净而简陋,木板床上铺着单薄的草席,毯子叠得规整,洗得发白的灰色布枕头,桌子上放了一只茶杯,江韶年随手拿起,居然发现了缺口。
唐小五以为江韶年要喝水,急忙提着角落里的水壶要出门,江韶年愕然:“你干什么去?”
唐小五一脸理所当然:“给你烧水啊。”
江韶年放下带有缺口的茶杯,摇了摇头:“不必了。你怎么不搬到别处去住,你是副官吧。”
唐小五提着水壶站得很远,他盯着地面说道:“我习惯了这里。”
江韶年默然坐下,气氛有些僵持,末了,他终是问出了口:“于久生骚扰你多长时间了。”
唐小五鼻头微微酸涩,咬着嘴唇逼迫自己情绪要稳定,他提了一股气,正色答道:“报告团座,没多长时间,谢谢团座关心。”
话音落了,他在江韶年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可笑的补了一个军礼。
阳光从门外照射了进来,空气中的尘埃清晰可见,房里干燥温暖,唐小五却周身窜起一股凉意,他不能长时间的和江韶年共处一室,心肺都是翻腾的,都是疼的。他不愿自己在那人面前失态,崩溃,甚至丢人。
江韶年倒也不为难他,淡淡然说道:“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我可以为你安排其他职位,也可以为你另外安排住处。”
唐小五颇为隐忍,提着水壶的手握得很紧,关节几乎发白,他的语调轻微颤抖,听起来极力在克制:“谢谢团座关心。”
江韶年没有言语,起身走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而后走出门去。唐小五瞧着地面上的人影已经走远消失不见,水壶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他顺着门框滑落,用牙咬住了衣袖,黯然抽泣。
哭到头脑发晕双目生疼,他睁开湿润的眼睛,发现眼前浓重的阴影遮盖了他,他惊然回头,那人瘦高颀长的身形笼罩着他,那人回来了,不知在他身后立了多久。
那人叹气:“唐小五,你何必呢。”
他终于忍不住了,简直要嚎啕大哭,像个委屈的孩子。
江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