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他也不解释,躺下闭上了眼睛:“懒得跟你讲,你就跟秦淑欣结合去吧。”
阮陌杨认为结合这二字起码是美好的,可不知怎么的,再美好的词汇经过江韶矽的嘴巴说出来总带着点不伦不类的味道,顿时走了调。
一晚上同两个弟弟吵了架,阮陌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愈发睡不着了,在床上简直有滚动之势,江韶矽无可奈何的对他勾了勾手指头:“二哥,你过来。”
阮陌杨不明所以的探过头去,却被江韶矽一把勾住脖子,紧接着两片温热的唇贴向了自己。柔软而潮湿,江韶矽的气息扑面而来,阮陌杨顿觉天昏地暗,连推拒都忘了,任凭对方吸吮自己的嘴唇,他渐渐闭上了眼睛,不由的张开了嘴巴回应,对方的舌头趁空钻了进来,唇齿交缠,阮陌杨恍惚间竟生出一丝甜蜜感。
就在阮陌杨吻得忘我之时,唇上忽然一阵凉意,他睁开眼睛,原来江韶矽已与他分开,温暖散开了。他觉得不舍,想要伸手去揽江韶矽,哪知对方大大咧咧的来了一句:“好了,终于知道怎么亲了吧,学会了也该睡觉了吧。”
阮陌杨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他在亲吻时脑子里压根儿就没有秦淑欣的影子,直到江韶矽背对他睡去,他顿悟一般想通了某件事情,忽然生出一阵
30、【 亲 吻 】 ...
恐惧来。
裹了被子跳下床去奔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江韶矽不满的瞪了一眼房门:“大半夜的到底要不要睡觉,被子还给我啊。”
阮富山近来顾不了家了,他成日和大儿子阮陌臣泡在工厂里,在家养老的美梦化为幻影。副经理被杀之后,无人敢提,警察局局长方洪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任凭胡万七的军队作恶多端。
江韶年倒是被胡万七狠狠训了一顿,大意是太过张扬,怎么刚进人家地盘上随手就干掉了一个人呢。可这终究是小事一桩,胡万七骂过之后便不再提,末了居然还不伦不类的夸了一句:“能把他一枪毙命,你小子枪法进步神速啊。”
有了胡万七的纵容,江韶年在富山工厂愈发无法无天,公然在厂内摆起了靶子,带着一帮闲散的小兵练习射击,枪声不断。
阮陌臣在办公室里被吵的头疼,不禁对阮富山抱怨:“爸爸,账目都看不进去了,这个江副官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了。”
阮富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在胡万七那里正是春风得意,来这里摆几下威风罢了,随他去吧,万不可再招惹他,那人像个土匪,一言不合就要开枪杀人,你拿他能有什么办法。”
阮陌臣只得关了窗子,可枪声依旧。这时阮富山打开抽屉,瞧见用纸张包裹的一小块方形的东西,他好奇的打开之后,白色砖块跃入眼帘。
阮富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把那白砖块摆在了桌上质问儿子:“这是什么。”
阮陌臣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答道:“哦,海洛因啊,提炼好的,韩参谋拿来让我试试。”
阮富山有些颤抖,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询问:“你碰它了么!”
阮陌臣知晓父亲误会了,便急忙解释:“怎么可能。这是沈琴维那里的货,他们第一批已经出来了,据说买主也接上了头。”
阮富山松了一口气,重又坐了下来:“他们速度这样快,胡万七送来这个是想催我们的吧,你把这东西送仓库去,不要放在办公室里。”
阮陌臣点了点头:“明白。”
这时,枪声密集,伴随着人群的嘻嘻哈哈声,阮陌臣皱起眉头打开窗户往外看个究竟,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耳边如同炸雷,紧接着手边那扇窗玻璃落地即碎,尖锐之声刺痛耳膜,惊得他浑身一抖。
江韶年敞开着衬衫,露出平坦的小腹,吊儿郎当的举着一把机枪抬头对二楼的阮陌臣大喊:“你挡到我打鸟了!你他妈开窗户把我要打的那只鸟吓跑了!”
阮陌臣神情肃然,压住火气说道:“江副官,请你不要在我的工厂里随便使用枪械。”
江韶年一条腿蹬上了旁边的椅子,把枪扛着肩膀上,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很是挑衅:“你他娘的给老子说什么屁话,什么叫随便!老子带兵演练,你敢耽误军务么!”
阮陌臣想要顶回去,却被父亲拉一把,阮富山腆着笑出现在窗口:“江副官,您随意,只要不伤人,阮某很乐意把地方借给您。”
江韶年举起机枪瞄准,迎着阮富山的笑脸打碎了另一扇窗户,玻璃碎片映着阳光一地晶莹。
尔后他说:“老的比小的懂事,这是赏你的。”
阮富山的脸色发白,唇角哆嗦,他真真被气到了,可又不能发作,阮陌臣扶着父亲坐回椅子上:“爸爸,你何必这样对一个毛头小子客气,他不过就是个小痞子,胡万七总不至于为了这么个人跟你翻脸吧,帮他赚钱的是我们。”
当晚,阮富山给胡万七打了个电话,要求解除军队保护,一切安全问题由阮家自行承担。他实在无法忍受江韶年这个大流氓横行在自己工厂里搞破坏,可又不能明说,只得委婉告知。
胡万七的伤势养的差不多了,派人把岳如娇弄回了司令部,近来玩的很是尽兴,对于阮富山汇报的事情并不上心,随口便答应了。
没了江韶年的困扰,一切进行很顺利,阮陌臣贿赂了被请来的几位专家,抽出了百分之五留给自己,并且做了一份完美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