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帝都。
太阳升起,温度提升了,但离恨天却依然觉得冷,他的心空荡荡的。
好像突然间失去了什么,热闹瞬间被冷清取代了,离恨天有点受不了……
这一天,离恨天像平时一样度过,但他的心情很低落,只是靠在某处发呆,他不想说话,也不想见任何人,他更不想动脑子,连动都懒得动。
他突然觉得,如果让能冬眠就好了……
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在意。
铁勒今天没在府里,他也没问他去哪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晚膳时,那丰富的菜色在离恨天嘴里也行同嚼蜡,连饱没饱他都不知道。
然后他就去睡觉,他觉得,他的人生可能从此之后就这样度过了,枯燥无味的,机械的重复着……
他也想起了保尔·柯察金的话,他是不是在虚度年华?等老的时候,他又是否会悔恨呢……
他早早的换了衣服,他也没问铁勒会不会回来就躺下了,不过他才躺下不久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房间很静,所以那吱嘎一声很明显。
男人叹气,可他又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那声音发出的方向好像是不门……
离恨天懒得多想,他都想好了无视铁勒的借口,他身体不舒服。
他就这么闭着眼睛等那像猫一样的脚步走到床榻边,然后他就搂着被子按原计划嘟囔了句,可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铁勒有反应……
男人不想睁眼,可他还是睁开了。
因为这静的有点奇怪。
可是让他瞬间傻掉的是,他眼前站着的,不是铁勒,而是木涯和钦墨……
他们穿着夜行衣,一左一右的站在床边。
他们身材很好,长得又帅,即便是穿夜行衣也是那么的有气质,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寅时就出发的他们,会在戌时出现在他的房间?!
这太诡异了。
离恨天傻愣愣的看着他们,完全不知他要说什么,这时木涯和钦墨互使了眼色,然后离恨天就看到一张黑漆漆的大嘴向他咬来……
确切的说,那是一个大袋子的口。
然后他整个人都被装在里面了。
这是什么情况?!
离恨天整个人都懵掉了,当他反应过来准备骂人时候,不知谁摸了他背一下,他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点穴,他瞬间僵硬了,别说身体动不了,就连喉结都像被水泥凝死了一样……
接下来,就是呼啸的风声,他连他们的呼吸都听不到,他被他们装在麻袋里不知道跑了多远,当他重见光明后,一抬头却是清冷的月光……
离恨天还愣了下,他怎么跑到外面了……
他坐在袋子里看天的样子,怎么有点像井底之蛙……
然后他就听到文曜问他们,得手了吗?
再然后是木涯嗯一声……
离恨天很想骂人,得手,他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货物还是古董?
他们是入室盗窃吗?
袋子很快被人拿掉了,离恨天的视野宽广了,可下一瞬,他就被谁扔进了马车里,像是买的马铃薯一样,直接从袋子里倒了进去……
骨碌骨碌的。
在马车关拢前,离恨天看到了离落那面无表情的脸……
很好,都到齐了。
马鞭挥舞,啪啪的声音回响天际,马打响鼻,那马车和一支早蓄势待发的队伍绝尘而去,车里,是不明状况的离恨天……
与此同时的帝都,铁勒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离恨天’,他很想告诉他们,要骗人也得拿点诚意出来,他们连一张人皮面具都舍不得出吗……
这粗糙的做工,他就算是想骗自己,都做不到。
床榻上那货,根本就不是离恨天。
他们真把他当傻子了。
第二卷 发展
第八十一章 想明白了
“他还在闹脾气?”钦墨将食物递给他们,顺势指了下车门紧闭的马车。
“嗯。”木涯的声音闷闷的,他扭开水袋灌了好几大口,然后用袖子蹭了下嘴边的水渍,有点烦躁的说,“他好像知道我们联起手来骗他了。”
钦墨不为所动,离恨天能猜到,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文曜没吃东西,他捏着水袋,静静地看着正在不远处休息的商队,这里只有他们兄弟四人,他们说话没人听得到,这时木涯突然踢了他一脚,他一回头就看到木涯对他使眼色,“你去哄哄。”
顺着木涯的视线,文曜了那安静的马车一眼,他缓慢的摇头,他不去哄。
“嗤!”木涯狠狠的哼了声,那声音满是不屑,他斜了文曜一眼,再出口的话就有点冷嘲热讽的意味了,“他不是最疼你,对你千依百顺的,这时候你不去谁去。”
还阴阳怪气的。
木涯的脾气,文曜是清楚的,文曜没心情和他生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四个,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心情现在都是一样的。
“这次骗他,我的戏份最多,他现在最气的人就是我,我去了他会更生气。”
文曜说出了他不去的理由,他现在出现在离恨天面前,只会适得其反。
木涯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他也就不催了,但是等着男人自己消气,恐怕遥遥无期……
“要不你去试试?”文曜让木涯去,不过他说完立即就后悔了,这个提议简直糟糕透了,所谓病急乱投医,可能就是他现在的心情,果然这话音才落,木涯那边就把眉毛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