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岂能容他这个破绽苟活于世?
言浚一怔,道:“你既知道这个,便也该知道,他横竖是该死的。如今能落得个流配的下场,已是意外之喜,该回家烧高香才是。”
“流配?”沈砚嗤道,“我绝不答应!”
言浚却嘲讽地笑了:“那又如何?”
是啊,他不答应,又能如何?
沈砚咬着牙关踱了两步,突然单膝跪地,正色道:“我知道你有办法,除了你谁也不行。算我求你,帮帮他罢!”
他此生上跪天地君王,下跪父母长辈,还从未给旁人弯过一次腰。他脸上的血已然凝住,眼周一片红痂,衬得目光甚是y-in鸷。
言浚扶他起来,问道:“你可愿意听我的?”
“只要能救他!”沈砚毫不犹豫。
“那好。”言浚点点头,“你须答应我三件事,否则即便我想救他,也做不到。”
沈砚忙问:“哪三件?”
言浚肃声道:“第一,你不能再在人前过问他的事,必须装作毫不关心、从未打听过的一般,在御前更是要对他的消息无动于衷。”
“好。”他明白,这是不让皇上再迁怒萧索而不得不做的戏。
“第二,”言浚接道:“你不得干涉我的所作所为,即便我现在拿剑刺他,你也只能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