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阡陌趴在马背上本能的挣扎,却见阿夕举起短刃,随即后颈一阵巨疼,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全身如堕冰窟,阵阵寒凉自后心涌入遍布全身,似顺着流淌的血液一路冻结每一条脉络,眼皮沉沉的压着,重逾千斤,想撑着掀开眼帘,却扯动后颈隐痛,放射至太阳穴,疼痛下头脑倏然清醒,段阡陌睁开了眼睛。
即刻便有冰凉的雪花落入眼球,他眨眨眼睛,再次睁开,入目的是沉幕下一片月色清辉,雪片无声的下坠,此时熄了风,黑了夜,万籁俱静,刚才的短兵相接似乎已经是旧年的一段模糊记忆。
只是睁开眼一时惺忪,目光随即清明,他坐起来,看到三丈外瘫在雪地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大的是马,只剩一丝活气,马嘴里吐出的白沫和连着碎肉的血水融化了一片积雪,马鼻喷出的白气稀薄,已经不行了。
马身不远处,阿夕平躺着一动不动。
段阡陌缓缓走了过去,直直站在一旁,俯视。
若不是身下一片高热体温融化的雪水,单从他的脸色来看,只会以为不过是累极酣睡而已。
他的脸永远是冷淡默然的表情,一尘不变的……肤色!
段阡陌目光微闪,现在人已经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