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发生过。
蹲下身子,小心地捡拾几片残叶,树丛外有小蚂蚁窝呢,他发现好些天了。
掏了掏口袋,他特地跟厨子大叔要一点点糖粉给小蚂蚁,拍了拍口袋,惊喜于几只小蚂蚁围上前来搬食。
乔宝儿笑了笑,顿时忆起和弟妹们在田园里拔草的情景。
「你笑什么啊?」小狗子好生纳闷,时至晌午,小宝儿便回到猪舍、马厩做分内工作,一副挺开心的模样,他疯了不成?
愉悦的笑靥一瞬间瞬迷惑了小狗子的心智,这么久以来,他从不知道小宝儿笑起来这般好看。
「我喜欢小蚂蚁。」
他拾起扫把、畚斗,一瘸一拐地继续打扫座院。
趁黑夜尚未来临,他紧紧抓住白昼的每一分、每一秒,心思搁在愈养愈肥润的猪只身上,也喜欢与高大壮硕的骏马为伍,为牠们刷洗,梳理鬃毛,做得再累都甘之如饴,他只求入夜后能尽快入睡。
乔宝儿每走一步,脚掌的伤处磨到了鞋,隐隐犯疼。
裤子的口袋里放着厨子大叔给的药膏,他每天擦,始终不见好转。
也许是鞋子沾了水、泥沙等秽物,感染了伤口持续发炎。忍着痛没说,他怕再给厨子大叔添麻烦。买药要花钱,元计帮忙跑腿,曾叮咛过要他小心些,别再弄出伤口,厨子大叔须养活父母,要存银两足以在将来开一间食肆。
「小狗子,今日,我满十四岁了呢。」他想些开心的事,「厨子大叔要做一块小糕点给我,我分给你一半。」
小狗子撇了撇嘴,「我才不希罕吃糕点,咱们要自由,有了银两,还怕没东西吃么。」他怎这么笨!
「只要手脚干净,我就不会把你的骨头拆了。」
低沉的警告猝然响起,乔宝儿脸上的笑容一瞬消失。
不由自主地,紧握扫帚的指节发颤,他垂首闷呼:「我不敢偷东西。」
小狗子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扫上凉亭,实在火......
「你这犯贱的笨家伙!你想一辈子低三下四的当别人的狗奴才,我才不要!」
扬手「啪!」地甩掉扫帚,跳上跳下地用力踩了踩扫帚柄,发泄一股怒意后,他不禁思忖小宝儿一定是伺候主子有不少好处可拿,才会这般出尔反尔。
哼,头一撇,怨懑的目光瞪向那抹身影,他一定要搜出小宝儿究竟拿了什么好处!
三更半夜,一顶轿子停在王府外,黎生上前掀起轿帘,恭敬地等候带着三分醉意的主子下轿。
孟焰慢条斯理地步下轿,显露一脸索然无味的神情。
应邀出席朝中大臣的生辰寿宴,期间饮下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佳酿,大啖山珍海味,如花儿般的美女伺候在旁......无聊。
都是一群想巴结他的家伙,「呵。」孟焰的身形晃了晃,一把揪来黎生的领口,凑近问道:「黎生,那老家伙有意攀亲,你可有瞧清楚他的掌上明珠是什么德性?」
黎生面无表情地回话:「没瞧清楚。」
五指一放,孟焰推开贴身侍卫,瞬间恢复一派凛然的模样。
放眼望入大门内,幽深的府邸不啻是一座作茧自缚的牢笼,他不禁摇头自嘲:「我这人放荡,竟然还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妄想将女儿送来......呵呵。我疯了,有人比我还要疯......」
跨入门内的步履稳健,他头也没回地下命:「黎生,今夜别守在我房外,你去休憩,别跟来。」
闻言,黎生止住步伐,深邃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暗色,无声的低语随着一阵夜风飘向各个角落──主子没疯,只是饱尝寂寞......
轻推开佣人房,他找上了小家伙。
勾唇一哂,存心让小家伙先喘口气度日,他可真委屈自己每日瞧他笨手笨脚的伺候,那僵硬的四肢动作在在显露了内心的惧怕。
而他,忍着没找他麻烦,万一把小家伙给吓破胆,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可见自己多良善......呵。
他偏头睨了一眼另一床上的人毫无动静,视线再度调回,愈来愈趋近的脸庞感受到均匀的气息吹拂,小家伙的嘴微启,兀自睡得沉。
孟焰抬手以指尖轻刷他浓密的眼睫毛,颇诧异他有这么毫无防备的表情。
赫然──大手一掀,扛起熟睡中的小家伙,忽略了小手松脱了一块小石头,孟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顿觉浑身不舒适,乔宝儿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晃然的影像浮掠而过,下一秒,「啊!」他双目圆瞠,吃惊得合不拢嘴。
「醒了?」
彷佛扛着一袋沙包,孟焰轻笑不止──闷了整夜下来,就属现在最愉快。
「碰!」
抬脚踹上门,同时间,孟焰随手抛下了小家伙。
乔宝儿跌在地,一道凉意由背脊蔓延而上,他惊恐地望着主子似笑非笑的神情,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挪移。
孟焰逐一挑开身上的衣扣,瞇缝的眸光闪烁,浑身窜烧烈火,沿着一条导火线迅速蔓延至小家伙身上。
真热。
抛落外袍,他步步逼近小家伙,「你怕什么,我不会吃人。」
乔宝儿挪至桌子附近,探手摸到一张红木古椅,立刻抱得死紧,连忙缩起双脚,他怕极了主子又将他当狗一样地对待。
「走开......」他哀求。
「这是我的房。」
孟焰折腰揪住他的裤管,「刷」地,一把扯下。
下身一凉,浑身血液也随之冻结。
他猛摇头,惊惧的眼瞳映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