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吃。现在,他食不下咽......
不断掬水在身上搓着,乔宝儿奢望就此洗掉一身脏污。
良久,水渐凉。
他坐在小矮凳上,连受伤的脚背都不放过,拿着洗碗的菜瓜布用力擦,掉落的结痂随着部分糜烂的伤口渗出血迹。
他瞬也不瞬地望着,嘴里喃喃念道:「血也是红色,和别人一样的,一样的......」
闭上眼,咬着下唇,颤抖的手渐渐挪移至腰腹,掀开覆在上头的巾帕,鼓起勇气睁眼面对胯下的残缺,眼眶泛红的剎那──自我安慰也在瞬间粉碎。
他和别人不一样......
小狗子趁小宝儿不在,东摸西搜,企图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坐在床沿,抓来枕头,内外翻找,不悦地撇了撇嘴,啥也没有。
随手丢下枕头,他一拳捶在被褥上头,泄气。
起身踱至衣柜子前,翻了翻垂挂的衣裳口袋,也是啥也没找着。懊恼地踹了衣柜一脚,乍然,眼角的余光瞥见搁在衣柜底层的衣袍。
他吓了好一大跳,猛然跳开──低抽了几口气,惊诧主子的衣袍怎会在这儿?
小宝儿该不会值钱的东西不收,只要求主子给衣裳,高级的绸缎质料可以典当。
「啧,算他厉害,八成是料准了值钱的物品搁在房内既引人注目,也容易被偷。」摆明是防着他来了。
哼,小狗子合上衣柜,另有所思──只好玩阴的。
吹熄烛火,他转身回到床上,窝在棉被里,假寐。
乔宝儿回到房内,浑然无知房里、房外危机四伏。
折腰将脸盆搁在床底下,尔后神色黯然地杵在床沿,手一松,搁下从马厩一隅收回的三件衣袍。
以手肘抹去眼角的残泪,内心惶然不安,他不知该奉还,亦是留下......
任黑夜将自己包围,他探手摸索被褥下的唯一安慰,仅剩的精神寄托藏在一块晶透的小石头内,摊开的掌心在眼前闪烁晶莹的光,一闪一闪,似夏夜在草丛里飞舞的流萤,回忆霎时回到过往──尽情地奔跑,抓回的流萤一一放入小罐子里,搁在窗口伴着他和弟妹们入睡......
掌心盈满湿意,收起的瞬间扑灭了夜里的光芒。他踱至衣柜前,藏起他遭受一夜难堪而得到的宝贝。
抹去晦色的记忆,他会展露笑颜将漂亮的小石头送给娘。
合上衣柜,返回床边折起衣袍,耳闻戛然开启的房门声响,转头一瞥,颀长的黑影逐渐笼罩而来。
乔宝儿顿时停止呼吸,「刷」地,一瞬惨白了脸色。
孟焰凑近他耳畔,问道:「还没睡,你在等我,嗯?」
「走......开。」乔宝儿紧揪着衣袍,话自然地溢出唇齿间,主子趋近的气息逼迫出他想拔腿就逃的念头。
孟焰毫不理会他说了什么,俊魅的脸庞靠在他的肩窝,探手勾绕他纤瘦的腰,搂在胸前的躯体好瘦小,「怕什么?」他不吝啬给予一点施舍不是么。
乔宝儿推了推铜墙铁壁似的胸膛;怕极了他的坏,「我不是狗。」尚未受到欺凌之前,他先开口求饶:「不要来抓我......」
「呵。」听见了有趣的笑话,孟焰笑得开怀。「你怕我将你当作狗?」
脸颊旁的头颅点了一下,轻拂而过的肌肤触感似吻,转眼击溃了既定的事实就是将他当狗一般。
心头脱轨的渴望取而代之,孟焰敛了笑容,拧眉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尚存的理智抵不过脑海的残念而逐渐凋零,掌心沿着腰腹下滑,感受到怀中的小家伙猛地一震,他抬眸,额际抵着他的。
理智在瞬间回笼,房内昏暗不清,噬人的眼眸映入模糊且惨白的小脸,抖瑟在怀的身影是谁,心里再明白不过。
放肆的手迅速探进他的裤头内,修长的指尖探索他的私处仍留下一丁点余势,轻捻着,不知受到刺激是否仍有反应。
无耻......他不是狗!
厌恶的感觉一瞬涌上喉咙,低着头,任主子褪下他的裤子,隐约可见那覆在私处的手玩弄着他的残缺。
咬破了下唇,闷碎的一股嫌恶往肚子里吞,氤氲的眼眸泄了底,滴滴答答地不断坠落。
指尖玩腻了,孟焰粗鲁地将他推倒在床,迫不及待地欺压他瘦小的身子,扬手一扯,瞬间拉下蚊帐遮掩荒唐的行径。
仅在顷刻间便失了控,低浅的粗喘飘出蚊帐外,孟焰陷入恍惚神态之下,抱在怀中如此熟悉的感觉冲击着脑海,须臾如泡沫一般消失。
窒闷的床内,乔宝儿几欲承受不住身后来势汹汹的欺压,泛白的指节紧揪着被褥,低埋的小脸宛如浸染濡湿的白纸,已濒临一撕就碎。
小家伙昏了......
孟焰坐在床沿挪来他受伤的脚搁在腿上,藉由点燃的烛光检视其溃烂的程度。
眉一拧,他由衣襟内取出小瓶装的特制膏药,抹了抹,随手扯下一截衣袖为他包扎。顿时好生迷惑,小家伙走路一瘸一拐,干他何事?
平日,早习惯他的动作冒失又笨拙,若真瘸了条腿......大不了是遣出府外,再派个奴才差遣有何差别。
偏着头,他凝视良久,略倾身捏了捏他的侧脸颊,嫩滑的触感彷佛奶娃儿一般,顿了下,他落唇拂过一道若有似无的吻。
剎那,孟焰一脸愣怔──真荒谬......他吻他干什么?
嫌恶地皱眉,一把抓开小家伙的脚,他起身捻熄烛火,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离开佣人房。
侧耳倾听房内不再传出任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