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沉逸清了清嗓子,见他们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存在也有些无奈,事关他师父这话他到底该不该听?
“你给他算的是什么?”
“皇帝正位。”盲眼少女翻出了一个牌面给他们看,宝座上端坐着手持全场的皇冠男子。
“我看到的和你算的一样,权势。”
“那为什么……”盲眼少女有些疑惑,似乎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区别。
“区别就是,他是长老但不是掌门,你说他要是皇帝……”谢木佑笑了,“你那沓牌里面有太上皇的牌面吗?”
盲眼少女似乎恍然大悟,之前堵塞在脑海里的一些困惑就突然迎刃而解了。
“不过。”谢木佑又多说了一句,“看到了不一定要说出来,自己明白就好。”
少女屈了屈膝:“多谢先生。”
“对了,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一下当九市。槐蕊街有位盲眼婆婆,你就说是谢先生让你去的就行。”
少女惊讶地睁大了她看不见的眼睛,随后便是狂喜:“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诶!小姑娘,你去哪里?”觉得她行动不便,想照顾她一下才一路跟来的老爷子叫住了她。
“我要出去。”
“你不寻宝了?”
少女飞快地摇了摇头:“谢谢您,可是贪多必失,最好的我已经拿到了。”
盲眼婆婆,对于她们这些人y-in阳风水届的盲人来说是传奇的存在,有人说她已经死了,有人说她早已收山,少女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入她的门。
就算不是入门,得几句指点便已经够她这辈子用了。
“谢先生似乎带坏了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骆沉逸开了一句玩笑,也在思量着他要去哪里,看来这两个人是不想有人跟着他们了。
却没料到谢木佑的脸色登时就冷了下来:“单纯有什么好?害己就算了,还要害人。”
骆沉逸没见过他这么刻薄的一面,被怼得顿时说不出话来。
景安揽住他的肩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谢木佑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冷冰冰地吐了一句道歉——“抱歉。”
“没事,没事。”骆沉逸飞速地转身,他算看明白了,这两个人就是煞星,他还是找个地方呆到比赛结束吧,说不准还能给子鲤找点好东西。
却没注意到身后仅剩的那个老头却是跟上了那两人的步伐。
景安大概猜到是什么触到了谢木佑的雷区,就和上次吴溪说的那句关于“孩子”的话一样,那次是他见谢木佑对着无关自身的话生过的最大的气。
“你现在也不是孩子了,你也不单纯了。你能保护得了自己,还能保护得我,气什么?”
“我……”谢木佑耳根再次红了,就像是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一样,半晌结结巴巴道:“我还差得远呢。”
“你不是让我站在你身后吗?这还差得远,那我怎么办?”
景安没有刻意去想怎么安慰人,单纯是脑海中想到了便说了出来。
却没想到谢木佑反应会这么大,一眨眼地功夫,脸皮都红了。
“发烧?”
谢木佑:“……”
景安还要凑近观察,身后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景安手握上了身后背着的斗天破,谢木佑却头也不回道:“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嘿嘿,老头子不识路,你们少年人要尊老爱幼知不知道?”
“尊老?”谢木佑此时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说不上有多好,“你老吗?比我老?”
“这……”须发斑白的老头瞬间被问住了,这时候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只能不停地干笑。
谢木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要我去找骆沉逸,告诉这里还有个没有接到邀请的不速之客?”
“别别别。”老头赶紧摆摆手。
“你要真有心,就去帮我盯一个人。”
老头子挠挠后脑,最后表示旦凭吩咐。
“那个斗篷人,他身上不止一个人的气息,你帮我看看他的真实样貌以及另一个气息。”
“不会让你白作工的。”谢木佑抛了一个药瓶给他,老头赶紧接住道谢,不敢再拿桥。
等这个人也走远了,景安疑惑地问:“他是谁?你认识?老相识?”
“老相识”三个字说得酸溜溜的。
却没想到谢木佑摇摇头:“他可能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还吩咐这个人做事这么顺手?
景安心底埋下了一个疑惑,不是他不问,只是他觉得谢七此时说得确实是实话。
他感觉如果知道这个原因,那他心中的那个关于谢七身份的拼图也几乎快要完成了。
这么一想,却又没来由的低落。
知道了之后呢?是不是自己的身份也会迎刃而解,是不是他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
什么都不清不楚的,但却很亲密,亲密得他不舍得破坏这样的关系。
景安正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悲伤之中,谢木佑却从背包中掏出了一个罗盘和一只……猫。
“喵?”
景安的眼睛快要掉下来的了,指着地上骄傲甩毛的花锦:“他、他怎么跟来的?!”
“我怕花锦被做成龙虎斗。”
花锦:“……”喵喵喵?!
随后又继续掏,掏出了一只缩水的白孔雀。
白孔雀正难过地理着自己的羽毛,好不容易把自己吃成了一只成年鸟,怎么说变小就变小呢?
景安:“……”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到底谢七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