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九方靖宇这下不开心了,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你不是还和司马他们说,你以後都要和我在一起吗!好小子,居然说没有!
心中不悦,手下的力度就没有了分寸。
感觉吃疼,但眼皮重得像是挂住了什麽千斤顶。不安的预感不断袭来,楚昀柒想要醒过来!有一种意识在告诉他,如果不快点醒过来,那就糟糕了!
「楚昀柒,你喜欢的人是九方靖宇!你今生今世只喜欢九方靖宇一人。」不再抱著可笑的怜香惜玉之心。他愤愤说完,用力咬上小孩的肩膀,力道之大,那伤痕都渗出血来。
张大嘴巴,发不出痛苦的喊叫,可楚昀柒一瞬间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双眼无神,还没有缓过劲来。他茫然望著床帐顶端,直到视线扫过了九方靖宇有些愠怒的脸庞。「靖宇!」因为害怕,下意识的喊出了当年的亲昵称呼。喊出声之後,楚昀柒自己都想给自己两巴掌。
而後者,听了这亲昵的称呼。脸色反而慢慢好转了一些。果然还是有情在的。「已经醒过来了麽。」醒了也好,那毫无反应的楚昀柒,抱起来和猥亵尸体差不多。
「我怎麽了?」不是喝醉,没有头痛,只有眼花。九方靖宇身著的衣冠是整整齐齐没有什麽不对劲的,而自己?被剥光了!後知後觉的露出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来。楚昀柒不管九方靖宇怎麽看,他现在只想大嚎一声,救命啊!强抢民男啊!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来者扬著一贯的笑脸,道:「你刚才突然晕了。四皇弟担心你旧伤复发,这才给你检查检查。好在你也无事。你兄长还在外面等著,我们走罢。」话音刚落,就只见楚昀柒迷迷糊糊的又倒了。
「怎麽?大皇兄光临寒舍,有何指教。」收起袖中的瓷瓶,俯下身,把楚昀柒的衣服一件件的重新穿回去。
九方辰律神色不变,「你的药效还真快。」走到床边,一脸无奈的看著楚昀柒,「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又何必?」指尖抹去楚昀柒眼角的水花。
「你们给他灌了什麽mí_hún_yào。一夜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语气不善,这是所有物被抢走了的愤怒。
「不管怎麽说,你都是我的弟弟。我又怎麽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当年,楚昀柒会屁颠屁颠的跟著你,原因是什麽,你我心知肚明。小孩有自己的选择,你又何必强求於人?」他把楚昀柒抱起来。嗯,有点重。
冷哼一声,「皇家子弟,也有兄弟之情?」
「不管你相信与否,你都是我弟弟。而现在,我得把这个弟弟,还给他哥哥了。」虽然昀昊著急的神情很好玩,但是可不能闹大了。老三那家夥,还在等著呢。
「你们都和我抢他吗!」
「没有人和你抢,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走到门口,他回头,「四弟。父皇言说要老三去查步兵营的事情。作为老三的伴读,楚昀柒自然不会再继续留在京城。他们会离开。所以即使你上了书院,你也见不到他了。」
(10鲜币)38、离开
「呵啊!」浑身汗涔涔的坐起来,感觉後背被人拍了拍。木讷的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是茅居士家里面的团子。团子还是老样子,白白嫩嫩的,一看就让人想狠狠掐掐他的小脸蛋。当然,这样缺德的事情楚昀柒是不会做的。他最多就揉揉。
团子後背一阵恶寒,立刻後退了几步,明哲保身要紧!「大哥哥,他醒了。」这一嗓子,外面立刻就进来了人。是九方君轩和楚昀昊,最後慢悠悠进来的,是太子。
「唉?你们在四缺一吗。」
「……。」
夜深露重,此刻的丞相府邸只剩下了一片静谧。负责了巡逻的下人三三两两在走动著,黑暗之中也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盏还在缓缓摇曳著。
楚承伯轻轻敲敲门,「柒儿,你睡下了吗?」听见是爹爹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叠衣服的楚昀柒立马冲了出去。「真是,都十五岁了。怎麽还和七八岁的孩童一般,也不怕绊了脚?」伸手扶著孩子,他笑道。
有些害羞的搔搔脑袋,楚昀柒拉著楚承伯进屋,「爹爹,有什麽事情忘记交待了吗?爹爹明早不是还要上早朝吗。不早点休息,该怎麽是好。」嘴巴上面是一派叮嘱,可手里却是紧紧拉著父亲的衣袖,不愿意撒手。
「你明日就要远行。虽然你是跟著三殿下,但你自小没有离过家。我又怎麽能够安心?出门在外,切记要戒骄戒躁。不可胡闹,不能给众人添麻烦。唉,也不知道,为父如若去恳求圣上,别让你随著三殿下一同离去,圣上可会应允……。」
让爹爹坐下,自己则蹲著,伏在爹爹膝头。「爹爹不必担心。我会乖乖的,我的改变,爹爹不是有目共睹的麽?我会跟著三殿下,不会再胡闹生事。此去是奉命调查步兵营奸细一事,我不会有抢夺功劳的心思。我只是去尽伴读之职而已。倘若我退缩了,那不是给旁人诟病楚家的机会了吗。」
「正是因为去调查,才是危机重重啊。我怎麽可能放得下心?你是我的幼子,天下有那位父母会……。」对上孩子坚定不移的眼神,楚承伯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孩子的成长懂事,还是懊悔太过期待孩子的懂事,结果换来这样的进展。「我楚家男儿,自然会给楚家争光。」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好手好脚的离开。健健康康的回来。嗯,活蹦乱跳的!」这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