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仑合上奏记,认真思忖起来。在宫中为官多年,皇上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几分的。抓住了司马旬的把柄,对司马昀来说不但不是坏事,恐怕还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毕竟事关皇室,而且此次宫变司马旬还派了王烈出兵,堪称救驾有功。所以想来想去,此事非同小可,惠仑决定还是先去找裴悫核实一下。
到了廷尉狱,惠仑直接去了裴悫的牢房。他正坐在角落里,看着地面发呆。抬起头看见惠仑,他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哟,廷尉大人,别来无恙啊?”
“你还是叫我太序吧。”惠仑放下一个食匣,从里面拿出一笾鱼酱,一捆腊脯(干肉片),和一壶酒,“下官记得丞相最爱吃鲋鱼酱。”
裴悫端起竹笾,闻了闻,“那天我那样逼你和长庭,你不恨我?”
惠仑蹲下来,“仑一向恩怨分明,丞相这些年待下官毕竟不薄。况且你现在落到如此地步,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裴悫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好酒。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