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晨问,“怎么开始?”
因有“访谈”这个保护罩在,严初桥看向他,更容易开口问,“……你有多少个金主?”
“……”
实则,有多少个金主与提供的故事内容没有必然关系。
严初桥只是出于私心想知道。
莫一晨回答,“九年来,八个。”
闻言,严初桥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传闻中,前者可媲美百人斩。
“有这样的传言不奇怪。”当事人倒不在意,“刚开始时,我当花瓶陪很多人去参加宴会,算赚外快。露面多了而且身边总是不同的人,自然有这般说法。”后来身价高了,静姐也不再替他接这类快餐工作。
“……那傅明俊呢?……还有他的母亲?”严初桥问。
“傅先生的母亲,是我第一个金主,我十七岁时认识她。”
十七岁的莫一晨参加完电影公司的庆功宴后,在地下停车场等候那辆劳斯莱斯。说实话,当时的他既不兴奋,也不害怕——他对前路好坏全无考虑,对所谓金主没有任何期待预测。
他太年轻,也太需要钱。
所以当他上车看见傅夫人,反而吃惊。
五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像三十多岁,身上淡淡兰花香,眼角有一点泪痣,笑时会微微动,隐约流露成熟的妩媚。
她朝他点点头,他无故局促起来。
傅夫人有把温柔声线,说,“我不太喜欢你抛头露脸,你愿意退出娱乐圈么?”
之后,傅夫人成为那两年里他见得最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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