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敔流轻舔了一下嘴唇,左手扶上了腰间因为无数股杀气而轻颤的银极长刀上,他心中溢出兴奋的杀意,拇指指腹轻轻磨搓着刀柄冰冷的内侧。心中仿佛有一股滚油淌了进来,所到之处令苍敔流受尽煎熬。
如此众多的人数,还在犹豫什么?快拔刀,将他们一个个砍碎,让鲜血浸透这里每一寸土地。
不行,我可不是那些没有理智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蠢货,相较于自己的手上染血,令他们自相残杀不是更符合死亡美学么。
想一想,想想那滚烫的鲜血与美丽的赤红,破碎的尸体与绝望的眼神,还要试刀不是么,用这把银极作为这群人的归宿,这可是他们的荣幸。
苍敔流浅茶色的眼眸有莹兰色时隐时现,瞳孔深处属于直死之眼的血红色宛如接触不良一般闪烁。他右手克制又缓慢的握上刀柄,此时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在经历一波又一波艰难的挣扎。
他握着刀柄的指骨发白甚至有些颤抖,然而他的面容平静冷漠,即便是不停交替闪烁的直死之眼也同样没有露出丝毫情绪。
“大人?”半尽看着提灯子大人挺直宽阔的背后猛然一颤,他疑惑的仰面看过去。
苍敔流松开握着刀柄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