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不了了之。
而在此激化此事的,是苍敔流收了楚文卷父亲的五万两银票,帮助楚文卷从那场斩九族的浩劫中脱身,从而来到了坦城后。
从羽山庄的所在,是在坦城紧挨着的从羽山上,山庄中的采买都是下山来的,而贺姬也时常会来坦城中放松一番,毕竟这坦城可是个极乐的销金窟里面也同样有他的不少产业。
事情就坏在了这里。
贺姬原本早已经忘了那个在埠城只匆匆见过一面的少年,但是竟然又在坦城遇见。
他原本就是个贪婪成性又心狠手辣之辈,即便明面上再怎么宽和,他贺姬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而绑了这少年后,当夜人便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山庄金库中最值钱的三件宝贝,那东西可是准备贿赂所用,特意寻了那三位大人的所好,已经暗示着要赠送给他们了,这下东西竟然不见了。更是得罪了那三位。
贺姬好歹也在坦城地位非凡,通过查找那位少年,立刻便将苍敔流给挖了出来,毕竟他也没有隐藏踪迹的意思。
贺姬被三位大人厌怒,这口气自然要找罪魁祸首撒出来,而苍敔流便是日子无聊,逗一逗狗儿,且令他张狂,这一逗便是这么多年。
每一次都给他点希望,令从羽山庄财源滚滚,富得流油,最后却总是莫名其妙的亏空,变成一个无底黑洞,然后再次逐渐好转,寻而往复,这么多年直搞得贺姬神经衰弱,虽然暗自查到了些苗头是有人搞鬼,但却总查不出个哪里出了错。
索性决定从根部抹除问题,直接花银子买人刺杀。
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了,但那苍敔流仿佛有通天的本事一般总是轻易化解。这一次从羽山庄跌得最狠,看着账目上的天文数字,贺姬脑袋一阵发晕。这才下了决心,用私货请血刀门的人出手。
哪想到这血刀门是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竟然打着黑吃黑的主意。
而他绝不想看到自己的从羽山庄化为乌有,他斗不过这苍敔流,何不与他见上一见,这世上可没有永久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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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敔流一收到贺姬的拜帖便按着唇角轻笑了起来,眉目比浸在阳光下的玉石还要暖人。
“我猜着他也撑不住了,若是从我这边得不到好,接着定然会去出云谷找奉承隻了。”
他手边放了一杯浓绿的茶水,那飘出的白雾都有一股浓郁的苦味儿。
芄兰晒在太阳下翻书,他只看了那茶水一眼便有些受不了,这用川连煮出的汁水,又加了蛇胆煎熬,恐怕只喝一小口他都要晕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师兄喜爱喝这个……”芄兰闻着空中弥漫的苦味,又往嘴巴里填了一块金丝酱糖,他那表情要死了一般,“这味道可真是不得了。”
苍敔流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将一只在口中含.弄的汁水咽下去,舒了口气,那口气都是浓郁的苦味:“那你还坐在下风处。到梧桐树下去,那儿看书不晃眼,还闻不到味儿。”
“不要。”芄兰用笔在书卷上勾画了一下,弯了眼眸,“这里离师兄近。”
“真可爱。”芄兰听着这声音愈发近了,“要师兄奖励你么……呵”
芄兰脸一红,侧过头要去看他,被探了半个身子的苍敔流垂颈吻了个正着。
简直……像梦一样……
尝着口中滑腻中满是苦味的舌头,芄兰迷迷糊糊的想。
而穆百与穆玉的到来是在第二日的辰时末,似是逛完了昶湖而顺道过来的,那时楚文居正浅笑着将几位最近正是得意的朝官迎进门。
而袭明处理完暗手门所带来的的消息,垂手躬身,平静的将已经整理好的一一汇报。
“看来他已经撑不下去了……”苍敔流右腿叠在坐腿上,脚尖在空中颠了颠,心情颇为愉悦。
“五王爷撤手,贺姬不光被各方打压,那批流出来的私货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因为这批私运,从羽山庄账目上产生的巨大亏空无法填补,他派人去了埠城,便即刻进了万福楼两日未出,里面戒备森严,无法探查。而且之后他又亲自去了出云谷,想要求取援助。”
袭明的话刚说完,三儿便抱着自家闺女乐颠颠的从院落围墙上跳进来,馥馥趴在他怀里高兴地直拍手,清脆脆的笑着:“再来,再来~”
三儿往闺女嘴巴里塞了个剥好的糖栗子,又往自己嘴巴里丢了一颗,他看了眼正垂首立在白脸鬼身侧的青年,贼笑一声:“卯时我遇到了个人,虽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你要倒霉了。”
苍敔流眉梢轻挑,却将视线放在了身旁袭明上:“此事你看着办,怎么高兴怎么玩儿,将朝廷遣派的贼捕掾引过去便是了。”
“是。”袭明立刻接收到自己主人的意志,领命而去。
“今日的确约见了人。”话音刚落下,院落的桉木门便被推开了。
穆玉拽着自家哥哥的衣袖,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他好奇的打量着庭院内的两名男子。
秋日的清辉在这时候正浓起来,穆百在收到邀约文贴时是不无惊讶的,他坐姿依旧端庄。
“我来了。”有什么话便快说。
苍敔流也不吊人胃口的卖关子,他在三儿好奇的目光下,说道:“原本是要直接送封信函的,转念一想,这番太过草率。既然穆公子过来,那我便直说了。这坦城的从羽山庄,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拿下?”
“你是说……”穆百沉下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