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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差不多了,便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虫子的口器对着瓷瓶,霎时间,洞中都是一股子诡谲的香甜味儿。
只见那男子将东西收好放入怀中,拿起那小瓷瓶便一口饮下去,吞了血,他立刻盘腿静坐。
苍敔流安静的看着他,等他终于睁开眼角上挑的眸子后,语气平和的问:“你会蛊?”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人立刻站了起来,忽然响起的问话令他异常惊讶,更多的却是忌惮。他自诩武功并不弱,竟然坐在这里近两个时辰都未发现此处还有一个人,真是太松懈了。
苍敔流见他面色忽然放松下来,睁着妖媚非常的双眼笑眯眯的往他这里看。
“身为苗疆郎儿,自然是会的。”
苍敔流点头,他沉默片刻,沉默到对面的人以为他睡着了,忽然说。
“吞心蛊,可有解?”
楚女眯起眼,似乎想要透过这重重的黑暗,看清楚对面的人到底是谁,进入这苗疆有想要做什么,况且又是在苗疆大乱的时候。实在可疑。
“你问这些做什么。”楚女依旧眯着眼笑得十分的妖媚,那股妖媚甚至比女子还要勾人摄魄。虽然笑得魅惑,但心中却不由思忖起来。
这人中了苗疆的蛊?与我身处一地我竟难以发觉,这等功夫可不像中了蛊……
本就是来求医,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轻声说道:“我有一好友,他便是中了此蛊,此次前来便是寻觅解法。”
男子听闻便笑容愈发璀璨起来,似乎正谋划什么,一双勾人的眼眸流动着意味深长的暗流。
“你可会解这吞心蛊?”
楚女一身衣物已经被蒸的尽干,他抚了抚衣袖,将褶皱抚平。
“这苗疆能解开吞心蛊的有两人。”
他不紧不慢的说,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一人便是我,另一个便是下蛊之人。”
从眼梢飞出一个媚眼,看向里面高大俊美的男子,这男子似乎因为好友身中吞心蛊而面色冷凝肃穆,像是一块生了寒冰的□□似的不可靠近。楚女撑着下巴,四根手指在脸侧弹动。
“据我所知,近几年从外面来的,又中了吞心蛊这般东西的只有一人。我记得那是好几年前从外面进来的一个药师。啊~当初我们的圣女可是硬绑着要成亲呢。那人跑了几次无一都被抓了回来,为了一劳永逸,便被圣女亲自下了吞心蛊。这东西,两月便发作一次,若是没有红子药,短则八个月,长则一年,早晚变成神志不清的傀儡。”
“至于解药……”他轻笑了一声,舌头轻舔唇角,“正好我会配制呢~”
他将钩子放下等着黑暗中的人来咬,至于钓上的是什么鱼,还要看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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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圣女反叛苗王,联合朝廷进驻苗疆。楚女作为苗王养子,自小便与圣女不和。此番苗王被自家亲女儿背叛,苗疆各番生苗与熟苗都卷入其中,加之又有朝廷掺和,时局混乱非常。
楚女看着这名为苍敔流的男子放出飞鸽,只一个月,朝廷前来的人马便被皇帝召回,不知为何,朝堂之上更是再次揭开了朝堂危机,都御史楚文居大人更是阻挡了一次有预谋的□□篡位,提为‘三公太师’,其忠义之心深得皇帝信任,负责协助皇帝处理重要国事政务,职位甚重。
朝廷势力撤离苗疆,剩下的便是内部矛盾,圣女虽说手段毒辣,但也依旧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苗王即便向来宠爱,也是绝忍受不了往昔爱女的背叛,从前对她有多宠爱,在背叛之后便对她有多么失望痛恨。
回到坦城已经是初冬将至了,落霜薄薄的铺在枯黄的草叶之上,晨间的风略有刺骨。然而带着楚女回到府邸宅院的苍敔流,却见到了正抱着剑往外走的奉承隻。
袭明沉默的看着侍女丫头容热帕子为榻上人擦汗,明明是初冬的天气,床上的人却仿佛被关在蒸笼里似的,全身头通红冒汗。
三儿躺在榻上,嘴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拽着芄兰,忽然转头瞪视着他。
“你这销金窟,又来找你师兄要银子了?”他说了这一句后,皱起眉头,神情有些恍惚,随后放开芄兰的衣袖,仿佛不认识了他一般。
“你……你是何人,怎么长的与芄兰如此相像。不过却比较芄兰老上许多,你是他叔叔?”
奉承隻见到近五个月不见的人走进来,他双眼一亮就想上来堵人。但转头再看看榻上的人,便歇了心思。还是救人要紧。
三儿将这与芄兰样貌相像之极的人推开,他靠在床头,双眼一亮,立刻看到跨入房内的人。
“白脸鬼,你怎么来了?我被这群没吃药的困在这里好长时间,快救我出去。”
苍敔流数年未变的面容在三儿眼中看来实在是亲切,他被这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困在此处都不知多少时间了,现在看见苍敔流就如见了救世主似的。
苍敔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是我家宅院。”
果然已经出现了记忆倒退么,若是在晚些回来,恐怕他自己是谁都要忘记了吧。
“你家?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还有着府邸?你家不是在式城嘛!”
楚女从后面走上来,红色的纱衣云雾一般渺渺,他上前媚眼一勾,便对三儿笑了一笑。
“我的乖乖,这世间还有这么漂亮的人呐?”三儿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会心一击。
“以前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