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抓去。
他眼也没眨的任由这人抓住,将自己往他那边拉去。
“小子的嘴巴很是利啊。”宗梶眯着眼凑近,“就是不知尝起来如何。”
苍敔流在楼归与虞景的惊呼中被掐着脖子微微提起,他面如常色,仿佛被掐着的是别人一般。脚尖垂下,被半提在空中,淡定的将右手轻轻的握在宗梶的手腕上,却没有丝毫痛苦阻止的意思,只是轻轻的握在上面。
“我要你的一只手。”他因为被掐住 ,声音沙哑之极,眼神很是平静,“当做我家妹妹的赔礼。”
说着他手上一用力,放在宗梶手腕上的右手五指猛然收力,只听咔嚓骨头的脆响,他的手指便陷进手腕的皮肤。
宗梶脸色一变,笑眯眯的表情再也没有一丝,他看着自己诡异弯曲垂落的右手,阴郁的咧着嘴角,似乎是露出了一个笑。
苍敔流落地,看向虞景张着嘴的蠢样,又转而去对楼归说:“师父,我们去赏花吧。”
虞景抖得像个小鹌鹑:“你你你……你、你后面!”
苍敔流轻轻将头往左歪侧,躲开了后面爪型狠狠抓过来的手,转身抬手挡住往自己脸上劈过来的手。
宗梶力道极大,招招狠厉,一动作就在空中暴起声空气的尖鸣。
苍敔流跳身后退,一把将背后的琵琶抽出,扯开青布:铮——!
音波震开,四周的花朵白的红的紫的一齐飞起来,漫天的花瓣纷杂的被琴音搅动,音波尖锥般往那单手成爪眯着笑脸飞身过来的人的双耳中钻动。
宗梶身体一震,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他毫不顾忌伤势,狠厉得非要剜下少年的一块肉,好让他尝尝是何等美味的血肉。
楼归看这阵势心头一跳,担忧万分的看向打斗中的两人,他不知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为何会武功,他也不想去问。想要阻止两人动手,但是又怕出声打扰之后徒弟分神受伤。
两人在花树见翻飞,衣袖间带着花叶,宗梶赤手成爪,每一手都带着戾气,指甲尖锐非常,直往少年的面门、脖颈、心口、腰侧、腹部等地方,仿佛要将少年的心挖出般狠辣。
苍敔流旋身踩在树顶,铮铮的琴音只是随手拨弄,攻击的意味竟然逐渐消散。
“少年人,不要跑啊~“宗梶笑起来,声音尖利而妖气。
“好。”苍敔流果真站在了原地,一手提着琴颈,空出另一手来再次抓住了宗梶还完好的左手,锋利的指甲仅仅离他脸侧不过半寸,上面青光森然。
宗梶立刻便要反手插入苍敔流的脸皮中。
“再动便让你左手也一同废了。”他手微微用力,那手腕便发出咯吱声。
“呵呵~”宗梶仿佛感受不到痛觉一般,眯着眼咧嘴笑着,手却狠狠抓向苍敔流的脸。
“咔嚓。”一声清脆响声。
苍敔流放开他同样诡异弯折的左手,依旧一张死人脸,平静的脸上透着一股无辜来。
“不关我的事。”他这样说。
宗梶忽然大笑起来,他垂着两只被废了的手,两眼眯成了一条缝,乐不可支的将折得十分诡异的手无力的挡在唇上:“哼哼哼哼~~~好有趣的小子。”
“可是我还是喜欢那个呢~”他从两眼的缝中往虞景看过去,“打扮得很是和我胃口。”
说着邪.秽的舔着嘴角,又径自‘哼哼哼~’的笑起来。
苍敔流仿佛没有听到这变态之极的笑声一般,他直径想楼归走过去,拾起落在一旁的青布,将琵琶缠住再次背在身后。
虞景一脸见到了上帝般的神色:“哇,习御原来你是武林高手!”他咋咋呼呼的跳起来,“教我两招!教我两招吧~!”
楼归一巴掌将人拍平实了:“哪有点女子该有的模样。”
“啊!”虞景抱着后脑勺,泪哇哇的控诉,“我本就不是什么女子,你们难道都忘记我是男的了嘛!”
苍敔流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他牵住楼归:“师父,还赏花么。”
楼归被他牵着乍有些别扭,又见他神色认真的问自己还赏不赏花,再看看这满地的残香和已经 空了一大片的郊园。
“赏什么赏,花能填饱肚皮?”楼归甩开他牵着的手,冷清非常的轻哼一声。
“师父,你是饿了?”苍敔流死人脸万年不变,跟上去。
虞景看了眼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宗梶,背脊一冷,立马同样紧跟苍敔流。
三人一走,暗角处出现一灰衣男子,竟赫然是当时带走了无仇的那名冷毅的男子。
“宗梶,擅自刺探主人,你不想活了?”他冷冷的说。
宗梶脸上的假笑早已消失,满是阴郁的拒绝之色:“你说这等年少的小家伙是我们的主人?呵!我宗梶认下的主人只有燕北羽一人,他?还不够格!”
说着他再次眯着双眼,嘴角裂开极为过度的笑脸:“海青,如今江湖各大门派与势力都相互争斗,吞并。而‘潜虬’不过新起五年,靠的是什么?是燕门主。如今和我说有个毛头小子的命令将高于燕门主的,是在说笑么?”
他掷地有声道:“我宗梶认了燕门主,那便只能是他,换了谁都不行。”
海青沉默的看着他,许久后,才道,“你与他……若是不想死,管好你自己。”
宗梶的笑脸一僵,转身离开了:“我自己有分寸。”
海青看着他的背影:“不,你已经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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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想着策划一出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