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虤弯着嘴角:「我们还得养孩子呢。」虚弱的嗓音。
韩隐笑着,摸摸他的脸:「刚刚来消息,他们已过了苏州。」
「这么说,再过两日便可到了开封。」笑得开心。
韩隐直盯着元虤,眼神除了心疼,还带了点伤神。
元虤岂会不懂,手发颤着抚上韩隐的脸:「让你疼了…」见了韩隐握上自己的手,又说:「大宋需要他,皇子尚未成年,并非你所想那般。」眼里含着水珠,他心疼着韩隐的疼与伤神。
亲了亲元虤的手:「我知晓。」端上药汤,喂着元虤:「你好生休养。」擦了擦他的嘴角:「沙奇来信说大渝国杀了大宋派去的州官知府,推着段沛为主,段沛无心为官,这半年又遇寒冬,弄得民不聊生,已有怨载。」
又喝了口药,元虤回着:「段沛领着刺客刺杀大宋皇帝,也只是为了自己战事失利作为补偿,咳…。」深吸口气,气力不足,按下韩隐的手,微笑着:「该与皇上说说,派个武将北上,施放米粥于民,拉拢民心,孤立…孤立段沛及其余党才好,还得提醒他连同大渝国、邻国蒙哥国及前年收服的西北温骨族都该如此,否则这一统大业,民心不安,无法安宁。」又喘了口气。
韩隐抚上他额上的发:「好,待会儿同他说说。」
元虤拉着韩隐的手:「你身分敏感,不宜介入国策,我且写下书信,由你转交,可好?」他不愿见了韩隐背上莫须有罪名。
点点头,又喂了口汤药:「你总是为大宋、为赵光义谋计献策,若我是赵光义怎舍得放下你。」韩隐微微叹了口气。
元虤笑了笑:「你总是为我想着、为我的喜乐为喜乐,我本就是元虤,根本无法离开你。」用虚弱的嗓音说着情话,笑得开心。
韩隐弯起嘴角,亲了亲他惨白的脸:「帮你准备笔纸。」
走出偏厅,便见着赵光义靠在厢房窗边。
「听见了?」
韩隐和赵光义的气氛有些转变,不再像以往那般陌生。
点头:「我…想进去同他说说话。」
韩隐一愣,点头:「我为他暖粥去。」
看着韩隐离开的背影,赵光义深吸一口气,昨日褚庆喜的一番话,让他知道自己与元虤之间的距离,分离的八年,两人早已走上不同的道路,往事只能回味,无法回首。
进了房里,见了元虤按着脑穴,脸色惨白,赵光义走近帮他按着:「我…就帮你按这么一回。」如此亲密之举,他担心元虤拒绝。
元虤一愣,弯起嘴角。
「可还有哪不舒服?」轻轻地问了一句。
元虤点头:「就是犯晕。」
赵光义卷起被褥,让他靠躺着,又为他盖上暖被,按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柔柔地按摩着。
「刚刚说的,都听见了,别费神书写。」细细地按着。
「好…」闭上眼,笑着。
房里只剩下暖炉内炭火劈啪劈啪的声响。
「八年前,你说我俩的从来没有爱错,可当我知晓你与韩隐身上的麒麟蛊,我心里很是难受,感觉自己才是那个…介入你两之人。」说得极轻。
元虤张眼,眼眶微红看着赵光义,拉下他的手:「你这话…可惹我伤心了。」眼泪滑落脸颊。
赵光义看着他眼眶湿红,为他拭去眼泪。
「到现在我也从未认为那是场错爱。」看着赵光义:「我俩曾经爱得情深,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不是吗?」
「是…。」赵光义拉上元虤的手,低头:「有缘无份罢了…」
「炅儿,倘若你真的将我俩之事,认为是场错,我可是会恨着你的…」抚上赵光义的脸,眼神含着水雾:「因为当时,我可是全心全意向着你。」
赵光义起身抱过他,鼻头一酸,他俩的爱已成过往,他不该惹元虤心伤,明明知晓元虤和韩隐早有属于他俩的故事,他不该贪心的要虎儿还顾着他的感受,虎儿怎么可能不顾着他,他的虎儿就是太护着他,才会弄得伤痕累累,才会连命都不要,也要救他。
「虎儿…」亲了下他的发顶,又说:「我从没后悔在那凉亭中吻了你。」看着他。
元虤点点头,嗯了一声,将额靠上赵光义的肩。
「此次你受伤,我才知晓,你与韩隐,我和这皇宫的故事,早已各自展开,往事终成往事。」他现在才懂得。
拿起帕巾,擦着元虤的脸,将他看得仔细,眼里的情绪复杂,有着爱恋与不舍,有着遗憾和自责。
「炅儿,我俩的过往之于我,也是不舍,和韩隐订下终身,并不能否定我爱过你。」看着为自己擦脸的赵光义:「炅儿你不会是那个我生命意外出现的人,之于我,之于你,此般情谊,绝非向一般爱侣,断了情便不相往,咳…咳咳…。」靠回被褥,赵光义端了杯茶水给他,啜了口水。
「是我不好。」接过水杯:「我俩情谊岂是如此浅薄。」
元虤弯起嘴角,淡淡笑着:「令你明日送上南枣核糕孝敬孝敬我。」
赵光义也弯起嘴角:「早就备上了。」用帕巾擦去他嘴角的水。
「哎呀…还是我们炅儿懂我啊!」眼角都笑弯了。
「哎呀…这只馋猫,听见吃的精神都来了!」没好气地回着。
元虤笑得开心,催着他要下人拿南枣核糕来。
褚庆喜和褚李感来房里时,就见了韩隐、元虤和赵光义三人有说有笑,一片欢乐,刹那间,都有些呆愣。
「老爷,这你可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