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炅儿…若我…要你和我一起离开呢?」他的眼神清晰地出现在赵光义脑海,震得赵光义惊醒。
这才发现赵醒在门外急促地敲着门:「皇上!皇上!」
「进来。」揉揉眉心,坐在床榻上。
「不好了!皇上!」赵醒跪在地上,一脸惊慌失措。
「何事?」看着赵醒。
「那…那元公子被尹尚书挟持在西城门外!」慌张的语调,赵醒已准备好承受皇上的怒意。
果真,赵光义从床上站起,脸上充满怒意:「该死!」
「昨儿个,臣确实送元太医出宫了,可没想到…那尹尚书竟如此大胆,在途中杀了禁卫,将人掳去。」战战竞竞。
随手套上衣服,怒意不减:「备马!」
赵醒赶紧令人备马,带上禁卫,想了想还派人通知陆大人和李大人。
赵光义心急如焚,抽着马鞭,不过半时辰便见到尹尚书霸据西城门,将元虤绑在城门上的廊柱上。
赵光义手上一紧,心中的怒意再见到元虤的一刹那,又更愤怒。
「各位,看看啊!这便是我大宋的好皇帝!」尹尚书在城上大喊,讽刺地笑着:「为了一位男宠,亲自出征的好皇上!哈哈哈哈…」
百姓们虽被撤离,却还是听得见声喊,都纷纷看了皇上一眼。
「尹尚书,你如此大胆,掳我大宋御医要挟朕,是何用意!」一旁的禁卫将士马悟可大喊。
「也没有什么用意,就想…」抬手一挥,便令人大开城门,一群羌族士兵冲进城门。
禁卫将士马悟可大喊:「杀!」
元虤在城门上大喊:「保护皇上!」
奈何那马悟可早已下令攻击,嘶喊声盖过他的声音,只有赵光义,盯着他的赵光义,清楚地听见他的大喊,心里一紧。
赵光义紧盯着元虤,见到尹尚书令人为他松绑,欲带他离去,赵光义心下一急,抽上马鞭冲往城门。
挥着宝剑,看见尹尚书将人扛上马匹,策马奔离,随后陆平绅带着大批士兵,紧跟皇上奔去。尹尚书边喊着命令,令人射杀赵光义,赵光义闪躲着飞箭,紧紧跟随。
赵光义一个跳马,随手拾起地上飞箭,双臂一掷,那箭头直狠狠地涉入尹尚书马匹的后腿,马儿受到惊吓,胡乱跳着,震下尹尚书与元虤。
尹尚书赶紧持刀架在元虤,喊道:「赵光义!你就忍心让你的男宠死在我刀下!」
「尹尚书,你说错了两件事。」赵光义恼怒着直直逼近。
尹尚书后退了几步,踉跄一下,都不小心划上了元虤的耳,刀口极深,鲜血直流,尹尚书手有些发颤,赶紧站好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赵光义甚为恼怒,身后陆平绅已赶到,与羌族及尹尚书党羽厮杀,他继续走向尹尚书,愤怒地道:「一、他不是男宠,二、我绝不会让他死。」
尹尚书见了情况不对,推开元虤便想逃跑,他这一跑,便被大宋箭手射得正着,赵光义赶紧扶上被推倒的元虤,那羌族统领见了尹尚书已倒地,作战失败,便想来个玉石俱焚,向元虤射出飞箭,赵光义一惊将他护在身下,反被元虤拉开,箭擦过赵光义手臂。
「炅!」紧张地查看赵光义的伤势,好险没淬毒,用撕下衣布为赵光义绑好伤口。
赵光义抱着他:「还好你没事!」
元虤一愣,推开他:「你是皇上了,就这样奔出来就我,太过鲁莽。」嘴上虽念着,却也心疼地看着赵光义,眉头微微皱起。
赵光义欲拉他一同起身,转身要离去时,忽地被元虤推开,那尹尚书撑着身子向前刺上一刀,这一刀刺上元虤的手臂,元虤双手一推,那尹尚书向后一步,便被箭手万箭穿心。
赵光义扶着元虤,元虤的伤比他严重数倍,伤口深可见骨,就划在之前为他当肉垫时划破的那伤口上。
「虎儿…」他心痛地撕下自己的衣布,绑好他的伤口,一把揽过他,欲同乘一匹马回宫。
元虤脸色惨白,对赵光义说:「炅…放开我…。」
他无法再撑着,他无法坐在皇上怀里,若无其事地进宫,元虤脸透着无助,他的自尊被摧毁的一点也不剩。
元虤和赵光义拉开一些距离,无法正视眼前的士兵。
赵光义停下,看着元虤,他不懂他俩为何被逼上如此境地,怀里还有着元虤的体温,胸前还染上一些元虤的血。
看着他欲哭的眼神,赵光义心痛,某些情感被摧毁着,元虤的自尊完全垮了,他清楚知道元虤撑不下去了,他也清楚知道他正失去着元虤…
元虤走向后头,对陆平绅说:「陆大人,可否载在下到褚庄。」
陆平绅并没有请示皇上,二话不说,拉上元虤载他往褚庄去。
赵光义和坐在陆平绅身后的元虤对看一眼,在快马奔去的一瞬,赵光义见到了元虤眼中的悲伤、无助与…自尊被摧毁的绝望。
「元大人,还好吗?」元大人眼底的无助,陆平绅看得真切。
元虤安静了一会儿,便道:「陆大人…可以载我到东城市集吗?」
「可你的手…」他第一次听见元虤如此脆弱地哀求,想了想便转向奔往东城。
到了东城门市集,市集上的小贩纷纷问着元虤的伤势,感情好得像一家人,这让陆平绅有些吃惊,却也伴着元虤进入市集。
元虤走至汪大叔摊子前,笑得虚弱:「大叔,」
「唉唷!元大人,你这是怎么回事!」赶紧拉上自个儿的板凳,让他坐下,看了一眼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