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说是不起眼,却并不破败,一看就是有金主投资供应的,也难怪老爷子和张洋都能在里头安c-h-a自己的人手。这种地方属于灰色地带,有时候可c,ao作的地方还挺多的,也幸亏张洋和老爷子都是正经人,轻易不会做越界的事情。
因为张洋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早早地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当然张洋是通过老爷子那边的途径打了招呼,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没打算把自己的人暴露出来。
“二公子,曲老师,请跟我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带着张洋和曲溪直接去了张继的病房。
病房楼里空荡荡的,干净整洁,却难免有些冷冰冰的感觉。
曲溪走在里头只觉得有些发冷,张洋似乎也觉察到了,所以将曲溪搂在了怀里。
到了一间走廊尽头的病房,年轻医生停下脚步道:“大公子的j-i,ng神状况,目前已经基本稳定了,因为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我们提前做了一些限制他自由的措施,平时没有人探访的话,他在病房内基本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他的j-i,ng神状况,有什么问题吗?”曲溪问道。
“我们的诊断是妄想症。”那医生道:“他说他是皇帝,而且很坚决,我们试过心理干预,但是始终无法扭转他的想法。”
曲溪转头看了张洋一眼,两人默默的对视片刻,都没有说话。
想来这些话,张继应该也和老爷子说过,所以老爷子认为张继得了j-i,ng神病。
“两位有任何问题可以按铃,我一分钟之内就会赶过来。”医生说罢帮两人开了门,把两人让进了屋。
屋内窗帘半开着,将屋子生生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y-in影里。张继蜷缩在y-in影里的病床上,一只手被缚在了病床上,这极大限度的降低了他自由活动的空间,也导致他躺着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别扭。
“滚出去,老子不想吃东西!”张继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想来平时没少骂人。
半晌,屋子里没有人回答,张继转头一看,不由一愣。
他目光中原本平静如死水一般,但在看到曲溪和张洋之后,却骤然聚起了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将两人当场烧死。他极力的挣扎想要扑过来,却被绑缚带扣住了手腕,于是只能愤愤地看着两人。
“哈哈哈。”挣扎无果,张继大笑了两声,冷声道:“终于忍不住,要来弄死我了吗?”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们懒得动手,嫌脏。”张洋道。
张继闻言恶狠狠的看着张洋,而后将目光转向曲溪,开口道:“你是来宣告胜利的?”
“没人要跟你比,是你自己虚拟了竞赛,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曲溪道。
张继度过了最初的暴躁期之后,整个人平静了很多。
张洋确认他没有办法伤害到曲溪之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张继问道。
“没有,只是来看你一眼。”曲溪道:“我经历过你这样的孤独,所以我知道这有多难熬。不过我以后再也不用独自面对这一切,你却不一样。”
张继微眯着双眼看向曲溪。
曲溪又道:“虽然知道无济于事,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自始至终,从原来到现在,把你自己变成这样的,都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你死死的抓着别人不放,到最后,因果报应还是回到了你自己身上。”
“所以你是来嘲笑我的?”张继问道。
“你总是擅于把所有人都放在自己的对立面。”曲溪道:“真可怜。”
张继闻言没有做声,表情有点茫然。片刻后,他开口问道:“你恨我吗?”曲溪闻言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张继便自问自答道:“你怎么可能不恨我,你跟着我十几年,忠心耿耿,从未犯错,我却因为自己的错误,让你去死。”
“我只在乎我现在的生活,执着于过去毫无意义。”曲溪道。
张继闻言表情有点意外,他原以为曲溪会来羞辱他或者辱骂他,可是曲溪却告诉他,已经将过去都放下了。他甚至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再见,张继。”曲溪说罢转身出了门。
张继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坐在床上一直等到医生来帮他解开手上的缚带,这才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曲溪真的是来朝他说再见的,那个他曾经以为,可以彻底掌控的少年,如今已经和他再也不会有瓜葛了。
“再见”这两个字轻飘飘的被曲溪说出来,却是在向前世今生的张继道别。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张继都不可能在和少年有任何的瓜葛,曲溪是真的新生了。
车子行驶在回程的路上,曲溪一脸笑意的望着窗外,心情不错。张洋一直忍不住朝副驾驶看,似乎很好奇少年朝张继说了什么。
“我只是跟他说了再见。”曲溪主动道。
“哦。”张洋装作不在意的应道。
曲溪转头看他,又忍不住开口道:“我提醒他,让他放下过去,从新开始。但是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领会,如果他是能轻易看开的人,也不会做出之前那么极端的事情。”
“你倒是好心。”张洋道。
“吃醋了?”曲溪开口问道。
张洋一脸严肃:“我像那么小气的人么?”
曲溪笑道:“我只是不想让自己老惦记着,匕首还在咱们家呢,如果他不能从过去走出来,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