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祥“哼”了一声:“死就死了,人谁不死。”
“你别这么说。”
荣祥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还想听好听的?”
傅靖远走到荣祥面前,仔细的看了看他。
其实,也并没有气色变好。虽然面颊上有了点血色,可眼窝还是青的。嘴唇则是病态的红,简直好像涂了胭脂一样。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很好。”
这是实话。只要打完吗啡,他就的确什么病痛都感觉不到了。
“……戒了吧?”
荣祥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我最怕你说这个,你却一定要说。”
“你怕什么?”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干吗总提醒我想起来?”
“你总得面对现实!”
“我真的试过,在奉天。可是不行。”荣祥转眼望着傅靖远,因为痛切太深,无计可施,所以神情反而格外淡然:“我只挺了六个小时,那种感觉,好像皮肤被活活的剥了下来,而无数的虫子从关节中往外爬。我受不了。”
这样的描述太过于形像了,让傅靖远一时语塞心酸。他轻轻的走到荣祥背后,低头吻了下他的短发。
这是他与荣祥的第一个吻。
荣祥没有任何反应-